許為霜不想要這種牢籠。
“你要拒絕我嗎?”煙暮雨不知道許為霜究竟在想什麼,隻是驚訝于後者此刻的拒絕。
她問這話時已不自覺帶着強勢的口吻,唇角勾着笑,卻不讓人感到放松。
許為霜熟悉這樣的她,也順從這樣的她。
所以輕輕搖了搖頭,主動地靠上去,吻在煙暮雨唇角。
吻得極為克制,她少有主動的時候,卻又清楚自己的主動會讓煙暮雨愉悅。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煙暮雨這次卻并沒有因為她的主動而表現得多高興,反而問起了許為霜想知道的事。
許為霜自然不知,貼着煙暮雨的唇搖了搖頭。
兩人唇畔觸碰着對方,氣息融入彼此,呼吸與身體都變得暧昧。
但煙暮雨依舊不急,隻抵着許為霜,蹭着她唇上的紋路,克制又壓抑:“因為你擅自離開,因為你惹我不開心了。”
這種話,隻有煙暮雨興緻來了時才會說出來。
不過是找個理由掌控許為霜,懲罰許為霜。
可如今許為霜已經與她說了停止,許為霜的任何行為都不再與她相關。
許為霜心裡十分清楚,卻依舊被這話撩撥得呼吸混亂。
但混亂不隻是她,她們相識與結婚的曆程本就不正常,此刻煙暮雨與她唇齒相依,說着這樣控訴的話語也不正常。
“要接受懲罰。”這時煙暮雨終于再吻了上來。
香甜的氣息不斷鑽入許為霜鼻間,在聽到“懲罰”二字時她心尖也随之一顫。
“你要拒絕我嗎?”煙暮雨像是知曉她的思想,親吻過她之後,撤開一些再度詢問讓她無法躲避。
許為霜可以拒絕,她從來都有拒絕的權利。
可她從不曾拒絕煙暮雨,她把人帶回了住所,任由煙暮雨将她拉進浴室,方才還主動貼上去吻在了煙暮雨唇畔。
煙暮雨知道的,此時卻要她親口說出來。
這也是懲罰的一部分。
明明許為霜提了離婚,說了結束,卻還在這裡同煙暮雨糾纏。
究竟是誰越了界,究竟是誰不遵守約定。
“請,懲罰我。”許為霜終究還是開了口。
她說出這話,大腦混亂至極。感受着煙暮雨落到身上的吻,感受着身體因這句話而更加興奮。
她無法說出自己與煙暮雨不愉悅這種話,她也從來沒說過自己不喜歡被煙暮雨這樣對待。
煙暮雨因她的回答輕笑,極淺的笑聲,落入許為霜耳中,勾得人心癢。
“睜開眼小霜。”煙暮雨的聲音中帶着更加歡愉的笑意,她将許為霜帶到了浴室的鏡子前,從後面将許為霜緊緊抱住。
許為霜乖順地應着煙暮雨的命令,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被淋濕了的自己,長發貼在身上,臉上也殘留着煙暮雨親吻她時落下的水珠;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薄薄的衣衫遮不住裡面的軀體。
她努力維持着冷漠的神态,克制着自己的觸動。
煙暮雨要她看清自己的模樣,看着此時正探入她的口中的手指,頂着她的唇舌,在如何将她掠奪。
看清她維持不住的清冷,她無意識露出的媚态,她眼裡已藏不住的興奮與渴求。
好舒服。
許為霜也看清了自己眼中完全暴露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