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童磨對迹部,1–6!”
立海大關東大賽衛冕成功!
“你的精神力網球還算華麗。”腳步有些虛浮的迹部先行開口,他在這種時候也完全沒有失敗者的醜态,“但下次赢的人會是我。”
“那我拭目以待。”
童磨還記得在局末迹部那尚未成型的招式,似乎隐隐也能看見對方招式裡有些冰狀物的痕迹,笑容便愈發深切起來。
呐,果然很崇拜童磨大人呢,連開發的招式都和我如此相像。
‘下次要不再過分一點吧?’
童磨内心的邪惡磨磨頭又開始發力,但顯然他自己對這種十分有趣的提議也毫無抵抗力。
迹部景吾對童磨目前為止腦子裡的想法暫且一無所知。
“我很期待你的新進化呢。”
橡發少年的惡劣情緒轉化為勾着尾音的話語,他的眼珠微微轉動一下,用十分露骨的眼神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迹部景吾。
“抱歉抱歉,玩的有點太過了呢~”童磨笑容溫和地關心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問這個問題真的不是在明知故問嗎?
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迹部景吾現在站着都困難吧?
“我今天可沒帶多餘的紫藤花香囊啊。”童磨略微苦惱地歎息道。
“迹部。”
在迹部強忍着童磨的言語和身體強烈不适的雙重攻擊下,一道清風拂面的聲音拯救了他。
方才還坐在教練席的幸村精市在毫無察覺間移動到了二者附近。
‘我竟然沒察覺到?’
迹部愣了一下,童磨的精神力直到下場都還在侵蝕他的感官,在此之前也隻有幸村精市帶給過他。
一個新的強有力的精神力網球手。
‘今年的全國大賽……’迹部在心裡下定了某種決心,‘看來是麻煩了。’
“拿着紫藤花香囊會好受一些,”幸村精市把早就準備好的紫藤花香袋遞給了迹部景吾,“給你。”
“小精市!”童磨有些誇張地皺起臉來,“那明明是我給你的,你怎麼能轉手送給别人呢?”
語罷,他甚至掩面假哭起來,肩膀伴随着抽泣的頻率一聳一聳地,看起來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
剛剛氣勢低迷的冰帝後援隊也把視線重新投注到賽場上。
“嗯?立海大那邊是搞内讧了嗎?”
“看起來像是,那個白橡色頭發的家夥好像哭了。”
“聽說這個童磨在縣内賽和除了決賽之外關東賽都沒出場,不會是隊内霸淩吧……”
某些冰帝後援團裡嫉惡如仇的學生已經在用眼神怒斥立海大了。
立海大網球部衆人:?
你敢看着童磨偷笑的眼睛再說一遍嗎?
“到底是誰在霸淩誰啊?”毛利壽三郎不語,隻是一味想要逃跑,“是童磨霸淩所有人好嗎?”
本來準備靠近兩人的柳蓮二也定在原地,裝作不認識對方一樣把頭回過去。
他不想承認這個戲精是他們的隊友。
可惡,但是童磨現在身上還穿着立海大的隊服!
“不是那個香囊,”幸村也稍微覺得這個玩意有點丢人,“正選賽之後,我自己在學校裡的花圃裡種了一些紫藤花。”
本來是為了防止童磨在網球部實驗招式誤傷其他人而種的,結果這個家夥連來部裡訓練的時間都屈指可數。
想到這裡更令人生氣了呢。
幸村:^ ^
天涼了,是時候整治磨磨頭了。
在童磨已經走遠的"啊啊啊啊啊不許,等我回去就把花圃鏟掉!"的背景音中,幸村精市和演得正起勁的童磨已經離開了場内,回歸立海大的隊伍中去享受屬于他們的冠軍時刻了。
“不過小精市,我還有個問題。”
幸村剛按住差點又在拍十五連勝合照時溜掉的毛利壽三郎,還沒安生三秒鐘就聽見了童磨冷不丁的發問。
童磨也沒等幸村精市想不想聽,直接把自己的疑問傾瀉而出。
“什麼是精神力網球呢?”
*
東京,某烤肉店内。
童磨的疑問成功讓其他隊友破防,而他開口的那刻偏偏正巧和記者按下相機的時間一緻,等隊友想要收回表情時已經來不及了。
丸井文太有些郁悶地摸摸合照裡泡泡糖糊了一嘴的自己,試圖發出反抗的聲音:“這張照片可是要發表在網球周刊上的啊。”
可惡,不能再讓童磨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立海大網球部從此之後還怎麼保持關東王者的形象啊!
童磨的大腦還在思考幸村精市的回答,嘴卻和思考其他事情的大腦進行了一場自由搏擊,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令丸井心塞的回答:
“是在嫉妒我比你打出更精彩的走鋼絲對嗎,小文太?”
一下被戳中心事的丸井立馬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嫉妒??本天才才不會!!!”
“puri,笨太。”仁王雅治已經習慣了大家對上童磨自動變成負數的智商,欺詐師對這種失控的局面也樂見其成,“等你什麼時候戒掉甜品再說吧。”
前有童磨的嘴奮力打,後有仁王的嘴在追着揍。
‘這個立海大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郁悶的丸井文太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不過沒等丸井抑郁一會,立海大的良心胡狼桑原就端着一盤剛烤好的肉去挽回了他蹲一秒回三次頭的搭檔。
“桑原!”丸井文太很快連胡狼桑原盤裡的烤肉一起笑納了,“真不愧是我的搭檔。”
“決定了,明天請我吃草莓蛋糕吧桑原!”
“文太!”胡狼迅速捂住自己的錢包,“我的零花錢一半都用來請你吃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