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進來了,”因為汽車爆胎差點遲到的網球周刊的記者井上終于在開賽時感到了現場。
“呼,”他擦擦頭上的汗,“幸好沒遲到。”
今天是全國大賽的決賽日。
在對陣六角中學的比賽中,繼童磨&毛利以【6-0】拿下雙打二,切原赤也以【6-0】拿下單打二後,王者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戰績達到了大比分全部零封的驚人戰績。
但更引人矚目的不隻是網球本身,還有立海大網球部中各顯神通的正選隊員。
二年級的三巨頭早在前一年帶領立海大第一次奪得全國冠軍時候就已經聲名遠揚,而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這一對黃金搭檔依舊穩定發揮,隻可惜在全國大賽上二人僅搭檔一場雙打比賽。
而初出茅廬并且似乎要作為穩定組合培養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比起關東大賽也更加穩定,欺詐師和紳士組合産生了及其難以預測的化學反應,打得對手無法招架。
至于三年級即将畢業的毛利壽三郎則在前一戰對陣六角中學裡爆發了強大的進攻能力,他的技術似乎在這一年之内變得更加細膩深厚,連帶着耐力也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井上毫不懷疑,等到毛利壽三郎升入高中組後會收到U17的征召。
甚至一年級的切原赤也也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引起軒然大波的指節發球極具□□美學與強攻擊性,在心理上壓迫能力也是一流的。
“真不愧是立海大,”井上感歎到,“單從選手來看,完全沒有死角啊。”
抛去他上面所分析的一切,井上還有其更想觀察的對象。
童磨。
隻上了兩場比賽卻收獲無數關注、立海大最為神秘的正選選手,也是被冰帝的王牌部長迹部景吾單方面認證最難以對付的對手。
“總感覺這孩子沒什麼雙打的天賦?”井上同樣也去看了預決賽中童磨的雙打比賽,隻能說比起他拿到的關東大賽上的單打三比賽遜色太多,“他今天居然還上雙打嗎?”
“不過還是希望未來能看見他的單打比賽。”
誰能不為關東賽上的那場單打三比賽折服呢?
記者先生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一個急轉彎被來應援的中學生撞了個滿懷,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而井上都要人仰馬翻了,捧在手心裡的攝像機自然也難以幸免,自上而下的自由墜落着。
“小心些。”
一隻蒼白的手穩穩地接住了有些沉重的相機。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太着急而撞到人的中田漫飛速起身,扶起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井上,“是我太着急了去接人了,不好意思!”
“沒事,我也沒看路。”井上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屁股,“你的力氣還不小。”
他順着端着自己相機的手向上看過去,連接着蒼白的膚色之後過分眼熟的土黃色袖子。緊接着井上的視線掃過面前人嘴下痣和一頭發着藍調的白毛,恰到好處的标志性特征表明了來者的身份。
是立海大的仁王雅治。
“puri,中田前輩。”仁王雅治見井上好像愣了神,幹脆直接把攝影機塞進對方的懷裡,“我先走了。”
雙打一的比賽已經要開始了,他還得趕緊和幸村他們彙合呢,沒時間多停留太久。而且他和中田漫也不算十分熟悉,沒什麼停下來寒酸的必要。
“謝了,仁王!”中田漫倒是挺感謝他的,不然他的零花錢今天可就難免在劫難逃,“比賽加油——”
“中田漫。”
一道溫和的女聲強硬的介入到二者的對話之間。
與女人大和撫子般的長相不同,她的行為舉止完全和他的長相不同。美目一眨不眨地緊盯着準備離開的仁王雅治,上下掃視打量白發少年一番。
“安倍小姐。”中田跑出場外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接安倍真由美進場,“隻有你一個人嗎?”
話音未落,一群穿着不符合時代的和服或看起來已經是工作了的社會人士從安倍真由美的背後繞了出來,手裡還神神秘秘地藏着什麼東西。
仁王:【要素察覺.JPG】
“piyo,”仁王也沒在意安倍真由美的打量,隻是低下頭擺弄了一下手機,轉而離開了這裡,“我先走了。”
“那個染白毛的家夥就是教主大人接下來的搭檔嗎?”教徒A似乎是童磨的毒唯,“切,教主大人一個人就能打翻兩個好嗎? ”
“不要多言。”安倍真由美倒是沒有開口說什麼過分的話。
她隻需要專注教主大人的事情就可以了。
安倍跟在中田漫的背後,帶着和富含青春氣息的中學生完全不符的一串奇奇怪怪的家夥進入了網球場内。
“叮——”
手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教主大人:真由美,還記得最開始我對你的囑咐嗎?】
【教主大人:我相信你應該記得,那麼——】
【你現在帶着教徒們幹什麼呢?】
方才還勸說教徒不要關心其他人的安倍真由美拳頭硬了,她現在恨不得把剛剛說這話的自己的嘴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