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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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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無極,萬蠱聽令,收!”

姜瑜的八千蠱蟲化成了顧念的血玉蠱蟲,而姜瑜的怨念,由星河出手,被強制壓入她的蠱甕中。

幻境破碎,蠱兵皆消,幽州城幻境被吞噬的河工、百姓出現在幽州城京杭運河界碑處。

趙珽、長樂、三千私兵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李巍、顧念身邊。

“殿下!”

“義妹!”

李巍還陷在項煉和姜瑜的情感中,他因這一段幻境,對顧念的感情像經曆了一世情緣一般,一月前的坎坎萌動,現在已情入心間,難以自拔看向顧念,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愛戀和愧疚。

“表妹,幻境中……”

他話音未落,就被顧念打斷,她如同餍足的貓兒般慵懶地笑了笑:“表哥不用解釋,我也不想知道您的答案,我一點都不在意呢。”

因為,已有【他】給了她,最滿意的答案了。

李巍臉色霎時蒼白,身體一個不穩,載在長樂懷裡,桑桑,對他失望了…….

“殿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長樂不知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前這躺了一地的人,總得好好解決。

“将傷員送回家,好好安頓。”李巍作為太子的信念,支撐起他,他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焦灼,冷聲道,“項煉在何處?”

長樂等人沒有經曆幻境,不知内情,他單膝跪地,聲音裡帶着困惑:“啟禀殿下,幽州城防副将項煉正在校場練兵。”

三十年前因這一場戰役而被封為漠北鎮國将軍的項煉,卻在此後幾場戰役中節節敗退,被新帝李恒一貶再貶,現隻是趙靖手下,駐守幽州城防的副将。

“呵,殺妻還冒領她的功勞渣男,果然沒有後運!可真是報應。”顧念的骨節泛白,袖中甕中姜瑜的魂也在暢快嘶鳴。

她與姜瑜感同身受,聽到項煉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備劍。”李巍的聲音冷得像冰,“孤要親自審問這個人。”

顧念伸手拽住他的缰繩,擡頭煽動的睫羽撩過他心間,一颦一笑都透着股奇異風情,她吐出一句話:“我同你一起去。”

連聲音都透着靡靡音色。

他失去意識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姜瑜改變了表妹,讓一個天真爛漫的十三歲女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多了女人的慵懶和魅惑。

但他并不讨厭這種改變,他甚至更喜歡了。

他的心砰砰直跳,為了挽回顧念對他的失望,喉頭動了動,終究沒說出拒絕的話,隻是往鞍前挪了挪,示意她上馬。

李巍伸手,牽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懷中,托她上馬。

她身上的味道也變了。

李巍策馬揚鞭,聞着她猶如成熟的吻水蜜桃一般,散發着香甜可口的香味,他腦中閃過拔步床、行軍床、還有早晨的夢,腹下堅硬,更加灼熱起來。

這一路騎行,對于容易情動的少年郎猶如酷刑,好不容易熬到校場,他緩了許久,才下了馬。

深夜的校場之上,火把點亮每個角落。

四十六歲的項煉正在訓話。他穿着與幻境中相似的玄甲,卻比記憶中蒼老許多,眼角刀疤猙獰可怖。當他看見李巍腰間的金印時,瞳孔驟然收縮,手中令旗“啪嗒”落地。

“項副将可知孤為何而來?”李巍翻身下馬,金印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項煉的喉結滾動,忽然露出谄媚的笑:“殿下說笑了,末将不過是個守城副将,怎能得知殿下行蹤?”

嘶。

顧念想起幻境中意氣風發的少年将軍,再看此時猥瑣惡心的邋遢大叔,嫌惡地挪開眼睛。

她敲敲蠱甕:這男人,幸虧你抛棄的早,實在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姜瑜透過蠱甕也看見了這番模樣的項煉,好看的臉上也露出嫌棄的神色。

“殺妻棄子,欺世盜名之輩!”李巍步步逼近,“三十年前你冒領的乃你先夫人姜瑜之功,按律,該削去軍職,收你家财,流放三千裡!”

李巍的每一個字,均如重錘落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變了臉色,特别是在場的士兵。

項煉臉色劇變,竟突然抽出佩刀擲向李巍面門!

顧念袖中血玉蠱蟲瞬間凝成隐形護盾,為李巍擋下一刀,李巍乘機,抽出巡河金劍,精準刺穿項煉咽喉。

項鍊死前,走馬燈一般走過這一生,才想起,他和姜瑜那一年的少年夫妻,執子之手、與子同袍的情誼,竟然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

但,卻在他一念之差中,被他親手毀了這幸福,造就了他們一家三口,三人的不幸。

項煉被一劍封喉,血濺當場,在死不瞑目中轟然倒地。

李巍握住金劍的手微微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為三十年前慘死的姜瑜,也為眼前這個不知悔改、沽名釣譽的懦夫。

【宿主,姜瑜的怨氣正在消散。】

系統提示音響起時,姜瑜的魂體從甕中飄出。

“恩人,”姜瑜的聲音不再充滿怨恨,而是帶着釋然,“我仇已報,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她遞給顧念一件染血的襁褓。

“還請幫我找到我的孩兒,姜堰。”姜瑜蒼白地笑了下,“他定然吃了很多苦,如果可以,還請恩人告訴他一聲,他的母親……”

顧念想起姜瑜為他取名“姜堰”的場景,伸手輕輕接過襁褓:“我會找到他,讓他知道他母親的迫不得已,還有你對他的愛。”

姜瑜聽到顧念說出了她說不出口的話,欣喜又釋然的笑了,姜瑜的魂體化作萬千光點,散開在星空之中,還有一絲流入顧念的鎖骨處。

【宿主,共生咒吸收了魂體的信念之力,進度+5%,目前進度25%】

李巍胸前的屍毒因大起大落,頻繁接觸怨氣,再次潰爛了幾分,他捂着胸口,咳嗽出幾口黑血。

“立刻通告天下,”李巍擦去嘴角血迹,聲音裡帶着從未有過的堅定,“姜瑜姑娘用巫蠱之術覆滅遼金大營,護佑幽州百姓,乃大央功臣。即日起,趙珽統領,暫管幽州城防!”

長樂領命而去,校場士兵面面相觑。

“何人知曉,三十年前戰場上遺留的一個男嬰下落?”李巍環視衆人。

校場的火把在夜風中明明滅滅,一個老兵佝偻着背走上前,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回殿下,三十年前末将打掃戰場時,确實在死人堆裡發現個男嬰。孩子襁褓裡有塊血玉,上面刻着‘姜”,末将便托人送去了汴梁城的巫廟……”

“巫廟?”李巍皺眉,“可是供奉巫王的那座?”

老兵慌忙跪下:“殿下贖罪!末将當年不懂事,隻聽說巫廟收養棄嬰……”

“起來吧。”李巍擡手止住老兵的叩首。

顧念讓隐身的血玉蠱蟲落在她指尖,思索道:“巫廟由巫王直管,三十年間收養的棄嬰不下千人。姜堰……”

新收的血玉蠱蟲嗡嗡叫着。

主人、主人,我們知道他的氣息!

主人、主人,他出生的時候,我們記住啦!

“我有辦法找他!我們先回幽州運河界碑處,與顧大人彙合,之後下一站,我們便去汴梁城。”顧念在火光中,與李巍冷靜地說出下一步計劃。

……

幽州城的晨霧還未散盡,運河界碑處已擠滿了百姓。薄雪覆在青石闆上,被無數雙布鞋踩出細碎的咯吱聲。

顧念裹緊狐裘和李巍共騎一馬到達時,被歡呼的人群簇擁着,踏上石階。

李巍的肩頭落滿冰花,金線蟒袍在朝陽下粼粼生光,而顧念被李巍護在懷裡,小臉暖融融地泛着桃紅色。

他翻身下馬,伸手正要接她下馬,卻被她躲開,她自己一蹬,就靈巧躍下。

“殿下千歲!”

“趙姑娘大恩!”

賣炊餅的老漢抱着一個小姑娘,顫巍巍捧來一籃冰雕的桃花,花瓣上凝着晨露:“這是俺們連夜鑿永定河的冰刻的,謝殿下和姑娘,救我大兒!”

老漢懷裡小姑娘嘴巴也甜甜地喊:“殿下和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就像我爹和我娘一樣!”

“多謝老丈。”李巍慌忙接過花籃,耳尖泛起薄紅,他又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小姑娘,“天冷,早些回家買糖吃!”

他偷眼去看顧念,卻見她正側着身子與一個大娘說話,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手中的冰桃花。

李巍忽然想起幻境中姜瑜撕心裂肺的诘問,再想起自從幻境出來之後,顧念就總是故意避着他,慌亂寒意順着指尖爬上心口。

當時他避而不答的姿态,是否也像此刻的顧念一樣傷人?

“表妹,”他捧着花籃擠到她身側,冰花蹭過她袖口的銀狐毛,“幽州的冰雕手藝......”

“确是精妙。”顧念截住話頭,指尖随意撥弄兩下花瓣,“殿下該多買些帶回京城,給林相千金也瞧瞧。”

說罷徑自走向正在拓印碑文的顧遠,留他僵立在原地。

李巍将花籃塞給長樂,目光追着顧念的身影。顧念正踮腳和顧遠一起在刻碑,看樣子,似乎在刻“姜瑜”兩字,而她發間玉簪随着動作輕晃,晃得他心口發澀。

界碑東北角的茶棚裡,趙珽默不作聲地煨着姜茶。

“趙統領不過去?”陳百夫往銅壺裡添着紅棗,“姑娘看着臉色發白,怕是凍着了。”

趙珽握刀的手緊了緊,就看見李巍提着一壺茶過去,終究隻是将姜茶推過去:“不需要了。”

界碑前,顧念接過李巍遞來的茶盞,無意擡頭道謝,恰與李巍四目相對。

少年眼底翻湧的委屈讓她指尖微顫,滾燙的茶湯險些潑在狐裘上。

昨夜幻境中一開始,星河用了李巍這幅皮囊,此刻再看這雙相似的眉眼裡面滿是委屈,竟生出了幾分憐惜。

顧念趕緊摒除自己的雜念,讓隐形的蠱蟲們,飛落在幽州運河選址之下。

“表妹若是冷了......”李巍解下大氅要往她肩頭披。

“多謝殿下。”顧念退後半步,任由黑壓壓的氅衣滑落雪地,“臣女已有狐裘,并不冷。”

氅衣沾了泥水,李巍蹲身去撿時,聽見人群裡飄來句嘀咕:“怎麼看着趙姑娘不喜歡太子殿下親近?”

随喜一驚,擡腳就踹那多嘴的一腳。

待李巍冷冽的眼神飄來時,他垂着頭,冒着虛汗,呵呵傻笑。

“吉時到——”

還好,碑文揭紅儀式開始,随喜連忙走到太子身邊伺候。

李巍握着金剪将紅綢剪落,人群轟然跪倒,高聲齊呼:“太子殿下!趙姑娘!感謝你們為妖邪!護我等平安!還我等阖家團圓!”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姑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歡呼聲久久不息,直到衆人回程。

李巍無數次回頭,可顧念的棗紅馬始終落後三丈,正與趙珽并辔而行,玄甲統領俯身說了句什麼,逗得她展顔一笑。

李巍悶悶不樂地想。

那還是今日她唯一真心的笑容。

“殿下,”長樂實在看不下去,“要不要奴去請趙姑娘過來?”

“不必。”李巍狠狠抽了一鞭,驚得坐騎嘶鳴着蹿出去。寒風灌進喉管,嗆得他眼眶發酸。

原來被人避之不及的滋味,比屍毒噬心更難捱。

當夜驿館燈滅時,李巍鬼使神差地摸到東廂房窗下。紙窗映出顧念梳發的剪影,玉簪抽離的瞬間,青絲如瀑垂落腰間。

他想起幻境中的茉莉肚兜……慌亂之中,發出了聲響。

“誰?”

趙珽的刀鋒抵上他的後頸,待看清來人是李巍時,收刀入鞘,可語氣比雪還冷。

“殿下若是為公事,該走正門。”

李巍望着窗紙上跳動的燭火,突然笑了:“趙統領可知,她畫圖時總愛畫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見對方瞳孔驟縮,李巍心底湧起卑劣的快意,“趙統領沒有見過嗎?在觀星閣那夜,她便贈我了一副可愛的小畫兒。”

趙珽沉默着按住刀柄,良久才道:“末将隻知道,她此刻需要安睡,還請殿下回吧。”

李巍再看了一眼熄燈了的廂房,郁悶而歸。

晨光再度漫過窗棂時,随喜發現案頭擱着封未封蠟的信。

“表妹如晤:

見字如面。

幽州冰雕很美,你若不喜歡冰花,可喜歡其他樣子?孤會一些雕刻技法,雕刻一套十二生肖給你當生辰禮,可好?”

信的旁邊是一灘冰冷的水漬,和一把泛着寒意的刻刀。

随喜頓足捩耳:哎呀,奴的傻殿下啊,怎麼送冰雕啊,這玩意能留多久,待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就都化作了水,時間這麼短暫,若比作您和趙大姑娘的情誼,多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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