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團之夜的煙花之下,那時還稚嫩的夜枭說過什麼或許他自己都忘記了,隻有許乘月當了真。
他天真的認為自己終于重新有了家,一個名叫Spark的新家。
然而,沒想到的是,最後說出這句話的人卻走散了。
“你想要個人發展,你覺得團隊局限了你,我可以理解,我真心祝願你更好,但為什麼是趙乾。”許乘月情緒突然激動,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夜枭直直地看向他,眼神深邃而幽暗,“一年前,如果你來的早一點,我又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我有多狼狽你最清楚不過……”
“乘月,你最沒有資格問我‘為什麼’。”
隻是瞬間,許乘月失去了所有力氣。
一年前,選秀節目的誕生,讓Spark的發展遇到了最大的挫折。
李安急的焦頭爛額,五個人毫無收入,郝運和周青青甚至想過解約回去上學。
突然有一天夜枭和許乘月說有一個導演聯系他,準備做一檔音樂劇形式的綜藝,可以邀請他們。
許乘月讓他先别着急,等安姐問問公司,讓公司去聯系,但沒想到夜枭等不及直接去找了趙乾,甚至到了地方才給許乘月發了位置信息。
之後,就是許乘月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
他接到消息後立刻讓李安找人接應,随後就馬不停蹄趕去了那個地方。
打開會客廳的門——
滿地煙頭,煙霧缭繞,倒在地上的夜枭渾身沒一塊好肉,站着的人中不止趙乾,大概三四個中年男人。
李安接應的人還是沒到,許乘月很少沖動,但當時真的被氣瘋了,拽着門口的鐵棍就沖了上去。
最後來的是警察。
不知道趙乾和夜枭說過什麼,夜枭選擇不追究,反而許乘月因為故意傷人蹲了幾天局子,出來後網上輿論已經無法回轉。
從哪之後,夜枭就像變了一個人,任性,易怒,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臉色。
許乘月見過夜枭所有狼狽,所以一次次縱容他越過自己的底線,直到知道他還要和趙乾合作,才頭一次和他吵架。
“對不起。”許乘月的聲音有些無力的顫抖,“是趙乾又威脅你了嗎?”
“沒,是我主動聯系的他。”夜枭點上一根煙,撣了撣,道:“我讨厭過窮日子,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輕。”
“娛樂圈一直是這樣的,踩高捧低,知道我攀上了趙乾,一個兩個對我點頭哈腰。”
夜枭一手夾着煙,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又好像隻是在随意地消磨時間,最後将煙頭一扔,道:“所以,乘月,和我一起好嗎?”
“和我一起跟着趙乾,他現在沒有性.功能了,不會對你做什麼,跟着他最多吃點皮肉苦,但我們會站上更高的舞台。”夜枭的眼神中突然閃爍着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仿佛被某種強烈的欲望所點燃。
許乘月覺得自己像是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夜枭,你瘋了嗎!”
他猛地站起身,卻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雙手緊緊抓住身邊的物體,要借此來穩定自己那幾乎要崩潰的神經。
高腳杯跌落到地上,紅酒飛濺,四分五裂。
下一秒覺得自己頭疼欲裂,跌回到椅子上。
“酒裡……”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
夜枭安靜了很久,倚在窗邊看月亮。
明明不是中秋,今晚的卻格外圓。
“乘月,可是我已經如同陰溝裡的爛泥一樣了,你又憑什麼高高懸挂在天上。”夜枭的語氣堪稱溫柔,對着對面咬着唇雙頰不正常殷紅的人道:“和我一起吧,乘月。”
他要把月亮拉下凡塵。
摔進泥潭。
和他一起沾上世俗的惡臭氣息。
"趙乾點名想要你,或者說一年前他想要的就是你,我幫你擋了一劫,該怎麼回報我呢?"
夜枭微微一笑,輕松地起身,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他緩緩走向對面渾身無力的美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掐住對方的下巴,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便宜他不如先便宜我?”
眼前的人,在藥物的作用下,眼眸中泛着水光,眼角微微上揚,像是乘了一輪明月,美得令人窒息。
夜枭呼吸急促,手掐得更緊,很快雪白的皮膚上挂上了一抹紅痕。
許乘月偏頭躲過對方的親吻,随後猛地擡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夜枭的膝蓋,試圖掙脫他的控制。
但因軟綿無力從椅子上跌落在地,不放棄地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手機。
“通話中?”
夜枭先他一步拿起手機,随後狠狠往地上一摔,“砰”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他神色恐怖,“你在和誰通話?乘月,我小看你了,你也學會了耍陰招。”
“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