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會接梗,也很會來活,話鋒一轉,立刻說道:“呀,我們剛剛的遊戲已經決出勝負了呀,那既然你們回來晚了,就必須要有懲罰,大家說對不對?”
郝運立馬舉手附和:“對!”
他的臉上至少有十個卡子,五顔六色的一堆,幾乎看不清臉。由此可以說明,他是剛剛遊戲中被懲罰得最狠的一個,所以一聽到要懲罰别人,立刻就來了精神。
“那懲罰就和剛剛的積木遊戲一樣,給對方臉上夾卡子,直到下個遊戲結束。”
“好好好,我來!”郝運向上攏了攏衣袖,準備去拿卡子。
這次卻被周青青一把摁坐在沙發上,“他們互相夾,你湊什麼熱鬧?”
直播間的彈幕也熱鬧起來:
【周青:星月我來守護!】
【好運這死小孩就知道玩玩玩玩玩!】
【夜枭臉色一下就沉下去了,是我的錯覺嗎?】
“行啊。”伏陽看到夜枭的臉色,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如果他穿越到上官搖光身上的意義就是為了拆穿夜枭的真面目的話,那他很樂意。
他勾起嘴角,從托盤上拿起一顆卡子,在許乘月臉上比了比,突然道:“我看枭哥好像很想參與。”
伏陽和許乘月兩人站在場地的最中心,對立而站,兩人之間有些許的身高差。
在許乘月的故意下,他們隔得有些遠。
本來許乘月就有些緊張,不太敢看伏陽的眼睛,可突然聽到對面傳來的話,下意識拽住了伏陽的衣角。
相比起伏陽,他更不想面對夜枭。
夜枭正準備起身,覺得伏陽還算識相。虧得前幾天他覺得這家夥有所長進,看來還是和以前一樣,膽小怕事。
“那枭哥就想一想吧,我來。”伏陽突然道。
夜枭半擡着屁股停滞在空中,臉色更黑了。
伏陽看向自己被緊拽着的衣角,嘴角微微上揚。這才對嘛,許乘月居然想獲得他的掌控權,不可能,向來隻有他伏陽掌控别人的份。
“你要夾哪裡?”對于這個人的示弱求助,伏陽非常受用,甚至心情頗好地問着對方的意見。
“随便吧。”許乘月隻想趕緊結束這一part。
“那你先來?”
許乘月點點頭,因為隻想快點結束,所以也沒太注意就從托盤裡拿了一顆粉色的卡子,擡頭看向眼前的人。
許乘月很久沒有好好觀察過眼前這個人了。
他有着一張極具辨識度的高級厭世臉,曾經眉眼間總是化不開的陰郁和焦慮,但最近卻似乎全部化解開來,多了幾分松弛和慵懶,瞧着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刻又十分可靠。
許乘月微微擡眸,“你蹲下來一點。”
伏陽卻沒有聽他的,而是十分叛逆地微微彎腰湊到他眼前。
許乘月将卡子輕輕夾了上去,随後快速收回手,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沖天辮!笑死我了。”郝運快笑抽了,直接在沙發上打滾。
周青青也笑着說:“你别說,還挺萌。”
夜枭擰起眉頭:“乘月,你犯規了吧,是要夾臉。”
伏陽看向攝影機反光形成的鏡面,鏡子裡,眉目冷冽的男人頭發正中心一縷頭發拔地而起,被粉色的卡子攔腰卡住。
……他的一世英名。
“許乘月,你逼我的。”
許乘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爆笑的效果,盯着眼前這人進攻性的目光,他後退一步,“我怕你疼,才夾到頭發上的……”
伏陽一把将人按住,擡起許乘月的下巴,緩慢打量。
許乘月現在還是染的打歌時的銀色頭發,顯得一張臉更加白皙,更讓眉心那粒小紅痣更加明顯,像是快要跳出來一樣。
伏陽的視線緩慢移動,最後露出惡劣的笑容,撩開兩頰邊略長的銀色頭發,像是折磨對方一樣緩慢地卡了上去。
瞬間全場都發出了抽氣聲。
本就漂亮的雌雄莫辨的小隊長,此時雙頰绯紅,銀色發絲下的耳垂夾上了紅色卡子。
卡子的形狀很小,此時在瑩白的耳垂上搖晃,劣質的鋼夾此時襯得像是紅寶石吊墜。
許乘月覺得自己的耳根已經通紅,倒是不疼,但有一點癢。
他想碰一碰,卻被伏陽攔下了手腕。
伏陽的笑容更加頑劣,又從托盤上拿出一枚紅色卡子,夾上了另一邊耳垂。
“我隻給你夾了一個。”許乘月微微張大眼睛,覺得對方耍賴。
“那我偏要給你夾兩個。”伏陽不僅夾了,還故意伸出食指怼了一下,紅色小卡子随着白嫩的耳垂微微搖晃。
許乘月的耳朵绯紅一片,他氣呼呼地說:“請問能不能把這段剪掉。”
“隊長……安姐沒通知你?”
“什麼?”許乘月一臉懵。
“我們這個是直播耶。”小紅毛指了指攝像頭。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啊啊啊啊啊我磕瘋了!最近星月的盛宴一場接着一場,你們兩個有人管過我的死活嗎?】
【哦莫莫莫,光光和月月竟然不知道是在直播嗎?】
【我要被郝運小可愛笑死了,别告訴他們啊,再讓他們放飛一會兒!】
許乘月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