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一個手機号碼打來的電話?
許乘月正考慮要不要回撥回去——
“怎麼了隊長,去吃飯嗎!”郝運跳起來摟住他的肩膀,瞄了眼他手中的手機,猛地瞪大眼睛,“我靠,哪個的私生給你打這麼多電話——”
聞言,許乘月熟練的将号碼拉進黑名單,“沒事,可能不小心洩露了。”
同一時間,謝晚晚出謀劃策着。
“微信呢,你試試加微信。”
伏陽照做,并在申請時寫下留言——“我是伏陽。”
嘶……他不确定最後許乘月有沒有聽到他的名字,遂删掉,重新打上——“我是上官搖光,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另一邊,剛拉黑完,又望着猛然彈出來的好友申請,許乘月和郝運兩人面面相觑。
“哈,還是這個号碼?這個私生真有意思,連号都懶得換加你微信,還敢冒充搖光哥?”
郝運此時的表情簡直就是老爺爺看手機jpg.
沒想到現在的私生這麼猖狂。
許乘月歎了口氣,一氣呵成繼續拉黑。
身為愛豆類似的事見得多了,電話号碼洩露也不是一次兩次,兩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對了隊長,我偷偷聽到安姐和助理說後面的安排,我和周青青要去參加一檔旅遊綜藝,你和搖光哥去選秀綜藝。”
夜枭去世對外說的畏罪自殺,對剩下4人完全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
之後的這些天,所有人都籠罩在陰霾之中,幸好還有李安為他們認真規劃發展。
不愧是女人中的女人。
“哇塞!好酷,你們去選秀,肯定能交到很多好朋友,沒想到我們一個月前還是小糊團的Spark,已經可以去當别人的導師了。”
郝運搖着他的肩膀,想讓隊長開心一點。
自從回到B市之後,隊長和搖光哥都怪怪的,兩個人都不太開心,向來會察言觀色的郝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會去給我們spark丢人的。”
許乘月笑了笑,他知道這件事,李安早就提前和他說過了,所以一直在認真的準備開場秀。
和上官一起,倒是沒有多緊張,隻是……
許乘月從手機上移開目光,在鏡子的反光看到舞蹈室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上官!”
他立馬小跑到他身邊,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捧到他眼前——
“新包裝的草莓酸奶。”
上官搖光瞥了一眼,扔下一句“不愛喝”,轉身離開。
郝運将礦泉水喝了大半瓶,擦了把下巴的汗,望着上官搖光的背影,“搖光哥最近是不是怪怪的呀,好像又和以前一樣不太合群了。”
許乘月慢慢收回停滞在半空的手,無意識的摳着酸奶瓶蓋,回答道:“沒有,他可能隻是心情不好。”
對,上官隻是心情不好。
肯定是還在生他的氣。
要怎麼哄呢,許乘月這次心裡有些沒底。
弟弟之前說想回家……
對,明明決定好節目結束帶他回福利院,是他最近忙忘了,所以上官才生氣。
許乘月自認為找到症結所在,露出了這一周首次的笑容。
“隊長,你去哪兒!”
“去問安姐。”
隻有李安那裡有檔案,知道上官搖光以前是在哪個福利院。
許乘月想在選秀節目之前履行承諾,帶他回去一趟,見一見院長,也算是見了父母。
之後就等和公司的合約到期,退出娛樂圈。
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錢,夠買個小平層,開一家店,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乘月很喜歡規劃将來,這樣會讓活着的日子有盼頭。
以前他總是沒得選,将來也是他一個人的将來。
上官搖光說他的夢想是開演唱會。
其實并不是。
許乘月的願望一直是希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父母的家不是他的家。
老師的家也不是他的家。
spark這個他曾以為可以在一起一輩子的組合,實際上暗流湧動、波濤洶湧,甚至如今即将面臨分崩離析。
他曾經都為這三個家所努力過,拼盡全力挽留過,漂泊着想要抓緊的一切,卻都離他遠去。
看清這些真面目之後,獨他一人留在原地。
直到那個時候,身着正裝純情明媚的青年,在冬櫻樹下朝他伸手,對他說——
“你是最重要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許乘月便想,他要規劃兩個人的将來了。
伴侶,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共度一生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