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月光下，他微微擡手，纖細漂亮的手腕随之映入眼簾。

伏陽喉結動了動，“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許乘月歪頭，“嗯？”

伏陽從角落裡翻出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物盒，幸好他沒放回宿舍随身帶着，終于找着了機會。

“就當是，許導師給我開小竈，我的拜師禮。”

其實是除夕的時候就想送給許乘月的生日禮物，不過那天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他回來。

許乘月接過，精緻的首飾盒裡，安放着一條細細的手鍊，最中心處月亮形狀的藍寶石低調又不失奢華。

“這……很貴吧？”許乘月推卻。

“就路邊攤随便買的，幾塊錢。”伏陽眼疾手快為他戴上，随後頓住。

太合适了。

得知不貴，許乘月這才接受，有些新奇的左看右看，晃了晃手腕叮當叮當響，“我沒帶過這種，還挺好看的。”

伏陽瞧得脊骨發麻酥酥癢癢的，他移開目光，“你帶镯子肯定也很好看。”

随後視線移到耳垂——

戴耳環肯定很好看。

又到脖頸——

戴項鍊肯定很好看。

如果能把許乘月帶回家，玩4399小遊戲一樣盡情裝扮就好了。

“生日快樂。”他啞聲開口。

許乘月轉頭：“我生日早就過了。”

“我知道。”伏陽認真道，“以後，我都會當天和你說的。”

許乘月微怔：“謝謝。”

“那……”許乘月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落到自己的手腕。

藍色的月亮寶石發着幽幽的淡光，特别好看，他确實很喜歡，可心裡有些不安，随便接受練習生的禮物是不是不太好，可是……真的好漂亮。

“你之前不是說要和我打賭嗎，如果你能進A班，我也給你送禮物，你想要什麼？”許乘月想到了對策，他可以還一個禮物回去，這樣不就好了。

伏陽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微勾，“那我想要香水，你做的，屬于我的香水。”

許乘月大方點頭：“好。”

“你是栀子花，那我是向日葵。”伏陽開心了，“可以嗎？”

許乘月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之前有一個弟弟也很喜歡向日葵。”

“那他現在不喜歡了嗎？”

“對，他說他不喜歡了。”

“那你還會給他做嗎？”

“如果他願意的話。”

……

練習室的時鐘慢慢指向淩晨兩點。

“這個動作是先上還是……”

伏陽面對着全面鏡比劃着動作，擡頭透過鏡子看到原本坐在長凳上的纖細身影慢慢滑落最後側躺着睡着了。

雖然有暖氣，但是冬天還是會冷，許乘月不自覺蜷縮在一團。

伏陽滿眼溫柔，蹲在他旁邊，沒忍住伸出手去捏他的手指。

“我願意。”

他輕聲道。

随後膽大包天的小練習生一把将漂亮導師公主抱起來進了休息室。

許乘月受到了些許颠簸，但他幾天沒有睡好覺，實在是困意來襲，窩在伏陽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像考拉一樣黏在對方身上，但心裡還惦記着事情口中喃喃，“伏陽，你快回去睡覺……不要熬夜……”

“好。”

練習區有給導師設置休息室，裡面沒有鏡頭，有一張寬大的紅皮沙發，可以暫時休息，不過練習生不能踏足這個地方，屬于禁區。

但伏陽字典裡就沒有“不能”這兩個字，直接推門而入。

走廊的鏡頭就拍到這裡結束，導播室的工作人員互相對望。

“導演這……”

這不對吧？

雖然伏陽進去了不到五秒就出來了，但即使是模糊的鏡頭，也能看出他不正常的臉紅到脖子根，甚至還靠在牆上給了自己一耳光。

導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這種沒事兒。”

“下班下班。”他大手一揮，“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