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瞟到桌子上放着的威士忌,她心情甚好地拎了起來,“我記得不用省錢,對吧?”
喬問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
兩人離開房間後,喬問岚半天沒說話。
“喬姐,你這是怎麼了?”任寒問道。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這倆人怪怪的。”喬問岚若有所思,“她倆以前認識?”
“誰知道呢。”任寒按下了服務鈴,“我隻知道一件事,這人怕是挖不動了。”
葉輕舟當然不知道這些。她拎着威士忌開開心心地回到房間裡,摘下假臉收好之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仔細檢查了一下酒瓶,沒有打開過。
“這酒不會有問題吧?”她跟陸遠确認道。
“那得看你喝多少。”陸遠說了句廢話。
“我不是說這個。”葉輕舟擺擺手,“我是說,什麼迷藥之類的……”
“這種東西一般對我們沒用。”陸遠擰開瓶蓋聞了聞,“還不錯。”
說着,她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淺淺倒了兩杯底,“除了毒藥,别的東西對我們作用都不大,看起來她也不想讓我們死。”
“那毒藥呢?作用有多大?”葉輕舟追問道。
“得下個五六倍,特别費錢。”陸遠回答。
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像戳到了葉輕舟的笑點一樣,“你這人……哪裡有人買毒藥還怕費錢!”
笑着笑着,她想起一件正事,“兩千萬能行嗎?”
“不行。”陸遠回答得十分自信,“但藥的事你想查,就需要一個台階,先把資料搞到手再說。”
葉輕舟懂了,“你這人,每次騙人的時候看起來都很正經啊!”
陸遠垂下眼眸,端起了酒杯。
“這是在誇你。”葉輕舟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一杯底酒喝完,陸遠站起身走了兩步去拉窗簾,“早點睡吧。”
“回來。”葉輕舟故意冷聲道,“說實話,你能喝多少?”
“不知道。”陸遠拉好窗簾又坐了回來,“以前是一瓶,進化之後……沒醉過。”
“是不是酒量也會跟着漲?”葉輕舟問道。
陸遠點頭,“是這樣。”
“那你剛才為什麼隻喝一點點?”葉輕舟撐着臉看向她。
“嗯……再喝點也行。”陸遠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你沒回答我。”葉輕舟的臉上慢慢揚起了一個笑,“剛才為什麼隻喝一點?又為什麼去拉窗簾?我們隻是在喝酒。”
陸遠杯子裡的酒液微微搖晃了一下。
“……因為你肯定老實不了。”喝完這半杯之後,她低聲說。
“知道就好。”葉輕舟俯身過去,嘗了嘗她嘴裡的味道。
比杯子裡的酒好喝。
于是她又給陸遠倒了半杯,“再喝點。”
重複幾次之後,陸遠抓住了她的手,“你幹嘛,你自己沒有杯子嗎?”
“你知道啊。”葉輕舟理直氣壯地說,“杯子裡的酒哪有你嘴裡的好喝。”
“你……”陸遠的臉上沒有一絲醉意,但眼神濕潤極了,“别這樣。”
葉輕舟十分确定,此刻濕潤的肯定不止是眼神。她伸出左手輕撫上陸遠的側頸,在她皮膚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畫着圈,“我哪樣?”
“……混蛋。”陸遠放開她的手,整個人卻抱了過來。
吻到意亂情迷時,葉輕舟在她耳邊低聲說,“姐姐,把窗簾拉開吧。”
陸遠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不行。”
“我知道你也想。”葉輕舟繼續蠱惑她,“有紗簾的,我們不開燈。”
在她的一番軟磨硬泡之下,陸遠終于松口了,“……好。”
關上燈再打開厚窗簾,外面的燈光照了進來。那是來自樓下寬闊走廊中的燈光,走廊兩側還有不少休息用的長沙發與茶幾。
這就是葉輕舟之前走進房間時想做的事情,對此她勢在必得。
等她把被子鋪上窗邊的貴妃榻之後,陸遠卻再次退縮了,“這裡不行,太近了……”
“看不到的。”葉輕舟抱着她邊親邊哄,“你小點聲就好了……”
“你每次都……越是不能出聲你越壞……”
“還不是你反應太大了,你明明就很喜歡啊。”
“你混蛋……”
“沒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