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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風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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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撬開那犟骨頭的嘴巴掏出些東西,并不是難事。無須晏梅故親自緊盯了。

程繼清本來是個清高孤傲的學子。可依托荊王的門路,才高中進士,再官拜個翰林院的編修,本已惱恨無極,忍辱在任為荊王行探聽傳訊的險事。

沒成想,所托非人,一片癡心喂了狗。

那小荊王素來孟浪無狀,雖與這程家三子自幼交好,卻仍難逃世間男子的薄情寡性。

從小嬌生慣養,長大承襲王位的寵兒,瞧得上那窮酸舉子什麼?

一副柔軟的皮囊,腼腆而笑的純粹,亦或是滿腹經綸卻委居身下的嬌羞多情。除此外,再無旁的。

眼見舉子高中,遠赴京城,便耐不住寂寞而見異思遷,再尋常不過。

難為程繼清還癡想妄想,認為小荊王會在故鄉為他守貞。

聽說定情玉佩流落至青樓,束在男倌兒腰上,他猶如晴天霹靂,絕望至極;若是再加之敗露的訊息傳至荊州,程家滿門皆淪落至危險境地,便是實實在在方寸大亂,顧不得荊王那點淺薄的恩情了。

恩仇相報,有時就是如此,瞬息萬變。

晏梅故心下荒涼,忍不住哀歎,又深深覺得世間不值。可這究竟是世人自作孽,庸人自擾,怨不得旁的。

其實,若程繼清效忠的那位,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敗露又何妨?

他在京城咬死不認,晏梅故抓不住鐵證,荊王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而正是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亂陣腳,實打實印證了荊王的狼子野心。

不然在刹那間,忠心事主的卑微學子,怎麼會立時清醒過來,心知荊王并不可靠,頃刻倒戈換了嘴臉?

晏梅故不愛刑訊酷烈之事,眼瞅他那副要死要活,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邋遢模樣,好像天塌下來似的哭,心中一陣煩躁。

懶得聽他念叨,便揮揮手,命趙遷将其帶去鎮撫司細審。

緣由、經過,乃至于荊王從宮中、京城以及地方,安插了哪些暗子,哪些官員是荊王的走狗,甚至牽線接頭的小人物,姓甚名誰,逐一詳細報來。寫好明目,再交由晏梅故過目。

趙遷聽令退下,堂上立時安靜極了,隻餘下晏梅故與楊承晦兩人。

沉寂良久,晏梅故才怔怔舉起茶盞,淺啜了一口,不經意問道:“閣老覺得怎樣?”

楊承晦自然絕無異議。

故作斟酌片刻,認真點頭,“晏公公處置得很是妥當。”

晏梅故聽他這話,心裡就噎氣。

噔一聲放下茶盞,鳳眼一揚極快飛了過去。

卻又頃刻眯起眼睛,無奈地挑起眉心,軟聲央求道:“您别來這套。”

楊承晦目光朝他臉上一掃,老謀深算地淡笑了下,還是搖頭不語,抵死不與瘟神共謀的嘴臉。

晏梅故見狀,神色誠懇,繼續說道:“京城魚龍混雜,荊王的耳目極多,不求閣老身入其中,隻求您為咱家多長長眼。”

“這也是為陛下的江山盤算,您說是不是?”

楊承晦苦笑,竟然起身給晏梅故恭敬作揖,擡起頭,若有深意道:“晏公公,臣也求您多照拂楊家才是。”

兩人有來有回,矛頭推來擁去,終于還是誰也沒占了上風。

晏梅故端正挺直脊背,實實在在受了這禮。這彎腰作揖的舉動,着實荒唐沒道理,受下興許還要折壽的。

可他卻沒躲,甚至沒還個禮回去。

他臉色冷下來,淡淡而言:“先帝有愧于楊家,陛下卻無辜,咱家更不會将手伸到楊家門中去,平白傷了陛下的心。”

這段淵源封塵已久,甫一從口中說出,楊承晦一時無話,隻能沉聲哀歎。

轉而回身重新坐下。

“咱們那位荊王,狼子野心,心機深沉。若不用心留意,不知在京城要掀出多少亂子。”晏梅故全當沒方才那番計較,顧自坦白了心扉,言明當下無奈困境。

當年,先帝殡天前夕曾留有遺诏。

其上言明,若蕭沛在位遭遇任何不測,子嗣無望,儲君空懸,便令其皇叔某王登基,繼承大統。

而倘若此王遭遇叛王殺害,舉世藩王皆可出兵讨伐,奪得皇位。

這道聖旨保全了皇位不旁落,卻給蕭沛和晏梅故增添了許多煩惱。

尤其是,這位皇叔某王究竟是誰,至今唯有顧命大臣楊承晦,加之顧命太監晏梅故心底知曉。

旁人,甚至連蕭沛也分毫不知。

先帝這麼做,真是煞費苦心了。

“荊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卻在藩地數十年,大奸似忠,扮豬吃虎,竟然蒙騙了我們、也蒙騙了先帝這麼多年。”楊承晦不知怎麼,終于開口說了句公道話,沉吟片刻,郁悶難排,歎了句:“真是作孽。”

有他這話,晏梅故也不枉走這一趟,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他便是求,也要将楊承晦求到自己陣營中。

若後續有所變故,在百官那處買好,他是做不到的,隻能指望楊承晦在外撐着。

晏梅故的名聲,在京城中早已是人人喊打,無可挽回了。

因而他從不心慈手軟,“憑他是忠是奸,若敢來犯,咱家定教他身敗名裂。”

氣息從牙根兒裡鑽出來,平白聽出股狠勁兒,毛骨悚然。可轉瞬間,不知又記起什麼,本陰雲密布将要落雨的眼眸,忽而黑雲驟散,亮光微閃,眨巴着瞅向楊承晦。

晏梅故又成了笑眯眯的模樣,好脾氣似的:“今日,是令郎生辰?”

楊承晦提防神色不退,勉強笑點頭,心中卻念叨這副奉承巴結的詭異笑容準沒好事兒。

果然,晏梅故理所應當道:“那您帶上令郎,陪陛下用個午膳吧?陛下近日總心神不甯,若是您去的話……”

話音陡然被打斷,密探從房頂旋然落下,裙擺飄揚,嘩啦作響。

楊承晦霎時驚呼一聲,吓狠了,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看清那人沖晏梅故而去,才明白怎麼回事。

不由心底暗罵這瘟神,總搞出些折騰人的動靜。

眼神瞥去,卻見晏梅故無端抓緊了扶手,臉色凝重,仿若大事不妙。

“主子,陛下騎了黑風去圍獵場!”密探摘下面罩,連避諱也忘了,抓緊禀報。

楊承晦納悶:陛下……心神不甯?還去狩獵?

晏梅故驚恐:大事……不妙。

……

自從南下逃難這些年,大堇皇室在汝南侈興土木,奢靡之風日益興盛,不僅皇城占地廣闊,還各色閑娛場所應有盡有。可謂盛極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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