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綏沒忍住,圓圓的杏眼完成兩輪新月。
韓淩:“不說他了,帶你去認識些人,都是車隊的。”
安以綏:“就是你說的朋友們?”
韓淩:“嗯。”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給你改裝車是讓你翹班出去浪的嗎?平時我就不說你了,還有兩個月就要比賽了,你的心思能不能收回來?!”
“是……”
“甭找那些借口,現在給我滾去訓練!”
“哦。”
唐棠一推門出來,就看見杵在門口的那尊大佛,又是一記白眼,憤憤道:“都怪你!”
韓淩聳了聳肩,幸災樂禍道:“關我什麼事啊,唐小姐。”
屋内那人聽見了門外的動靜,又是一記“獅吼”:“你還堵在門口幹什麼!”
唐棠猛地一驚,越想越不甘心,大喊道:“你偏心!”接着腳底抹油般飛快地溜了。
見唐棠這位禦姐都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安以綏也是心驚膽戰。
唐棠也想将這位小可愛拐走,于是誘惑道:“小弟弟,要不要去看姐姐練車呀?姐姐請你坐副駕駛哦,這不比去挨罵來的實惠。”
安以綏的心可恥的動搖了:“真的嗎。”
韓淩冷哼一聲,但一想到等會兒老K可能會唠叨的内容,說:“你看好他,别受傷了,我一會兒去訓練場那裡找你們。”
見韓淩松口了,唐棠高高興興地将安以綏拐走了。
韓淩看着虛掩的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摸上了門把手。
韓淩:“老師。”
魏轲将手中的資料放下,語調生硬:“怎麼舍得來了?”
韓淩:“帶一個朋友來玩玩,想着這事也瞞不過您,就來給您打聲招呼。”
魏轲見韓淩絲毫不提回來的事情,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一個職業賽車手的黃金時期也就那幾年,更别提你這個剛剛一隻腳踏進職業圈的半吊子了。沒有正規系統的訓練,沒有專業賽事的打磨,再好的天賦也會被荒廢掉。已經兩年了,你能有多少個兩年!趁現在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和潛力,不如就拼一把,畢竟你的熱情還沒有被消磨殆盡。”
韓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知道魏轲對他還是沒有死心,笑着說:“已經這麼多年了,我琢磨着您應該早就知道結果了。我真的很感激您曾經對我的幫助,不過我的情況您也知道,雖然有熱愛,但這條路對我來說太難了。”
魏轲想起韓父的大家長作風,沉默了。
韓淩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嘲諷,淡淡道:“你也知道,他封殺我易如反掌。”
魏轲歎了口氣,現在無論說什麼好像都很無力。
韓淩站起身,故作輕松道:“現在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我還能留下一個愛好。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去看看今天帶來的那個朋友。”
“去吧。”
多好的一個苗子呀,如果能回到屬于他的地方,魏轲有預感,他将會成為那個國度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