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明天下午有暴雪,去往澳大利亞的航班改簽了。”
突然黑暗帶來的嘈雜聲仿佛被這句話禁止,說完這句話,那人晃了晃杯子。
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幾乎把松下五帶進雪地裡,他露出驚恐的神色,勾着女伴脖子的手漸漸滑下,環顧四周又什麼都看不見。
那人說的正是他準備逃離日本的航班。
“你,你是誰?”
黑暗中的烈烈手抿了口酒,輕笑道:“不要緊張啊,那個航班的改簽對你來說應該也沒有意義了。”
“因為…”
【組織的人!要殺他!】
松下五捂住發抖的手。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能死】
松下五慌張的向聲音的相反方向跑去。
酒吧很大,黑暗裡人群不知所措的堆疊在各個角落。
無一不成為他逃跑的阻礙,踩在實木地闆上的皮鞋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
【越來越近了!】
他撥開層層疊疊的肉,布料和怒罵,拼命往前跑去,酒吧裡寂靜的仿佛隻剩下那人的腳步聲。
就在松下五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人群中亂竄時。
路燈溫柔的光穿過酒吧的門呼喚了他。
隻要跑到馬路上就沒關系了,哪怕被警察抓也比死在這裡好吧,松下五想。
但是人太多了,前進一步都非常困難。
終于在他突破最後一個阻礙後撲到了門口。
終于活下來了,松下五松了口氣,撐着地面準備爬起來
“三點鐘方向,獵物已躺好,燈要亮了。”
“peng——”
子彈穿過柔和的光束正中松下五的胸膛。
他才起到一半又重重摔了下去,鮮血一下子噴射出來。
“先生您怎麼了。”即将失去意識的時候,酒吧燈光恢複,周圍大亮帶着路燈都黯淡起來了,一個金發服務員向他撲來,按在他胸口試圖幫他止血,就在他掙紮轉過頭去的時候。
金發服務員的灰紫色擔憂的看着他,用溫柔到熟悉的輕笑聲說道:“晚安,松下先生。”
松下五覆滿血絲的眼睛裡瞳孔微動,想說些什麼又無力的垂下了頭。
蹲守在外的警察被迫提前結束蹲守,一哄而上。
*
“咔”松田陣平铐上反抗能力的前田内己。
萩原研二在一旁摘耳夾,紅色的水晶滑落到手裡,他揉了揉耳垂,眼睛變成荷包蛋的形狀。
“好疼啊~”
伴随着凄厲的尖叫聲,酒吧内一下子嘈雜起來了,客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到了門口。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頭看向門口,說道:
“怎麼回事。我去看看,hagi你等會把他交給搜查一課。”
萩原研二剛想說好,視野餘光突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聯想到剛才讓燈熄滅的那一聲槍響,他立刻叫住了松田:
“有點不對,我得去裡面看看,你把他直接帶出去吧。”
耳墜被胡亂的塞進口袋裡,他說完就追着那道身影向酒吧内部跑去。
萩原研二眉頭緊鎖,那是仇源吧,他應該還沒有眼盲到認不出自己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