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仇源還沒開口就迎來了一片指責,這和他本來以為直接開口就能得到理解的情況大相徑庭,他甚至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其他人先入為主的到得判斷讓他沒法再照抄萩原研二的行為方式。
所以怎麼才能讓所有的人聽他說話呢。
算了憑感覺走吧,比如說恐吓流。
仇源往前邁了一步,逼的中年男子往後縮了一下。
他的眼睛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泛出一種無機質的紫。
“你們在繼續往前走嗎?”
中年男子覺得眼前人怪怪的有點不敢對視,下意識回答道:“哎是。”
“哪怕是要死也繼續往前嗎?”
“哎?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咒人呢。”
怎麼突然陰森森的,中年男子下意識反擊,政府的綠化帶又不是他的,突然很後悔開口了。
“會死的哦,四個路口都在進人,前面堵的水洩不通,肉挨着肉,擠着胸脯和心髒,然後被擠的你會嘔吐,暈厥。”
仇源眨了眨眼睛,比了個心的樣子。
“最後pong~的一下,炸了。”
鮮血和肉沫仿佛從他扳開的心裡飛濺到中年男人的臉上。
惡心極了,對面那個愉悅犯還在溫柔的笑着。
他捂着砰砰跳到幾乎要炸掉的心口,和身邊聽到仇源說話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退到安全距離後逆着人流跑走了。
此計雖然有點中二病,但配上晚上的氛圍格外好用。
仇源滿意的微笑,又吓走一批人。
不遠處商廈上的攝像頭肉眼難以判斷的微微轉了下,變成正對仇源的方向。
約半小時過去。
班長所處的十字路口北已經井然有序的撤離了,萩原研二那邊也基本上空了。
他們兩往十字路口中心的松田陣平那裡去,走到一半,伊達航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西邊也被疏散的很好,警視廳支援來的這麼快的嘛。
但實際上救護車和支援才剛“嗚嗚嗚”進來,
松田陣平把昨晚心肺複蘇後醒來的女孩送上了救護車,繼續和交通組交涉,送走一批人的他直接坐再路邊,脫掉外套去擦額頭的汗。
萩原研二拿出手機,在松田陣平面前搖了搖。
“今天最高氣溫十度,至于現在隻有三度。”
“知道了hagi媽媽,容我先歇會。”松田陣平依在灌木前,仰頭捂上了眼睛,喘着氣,擦不完的汗珠從下巴上低落。
伊達航遙遠的看見了穿着灰色和服,被擠的有些潦草的的萩原研二,但是他一下子沒确認,因為電話裡萩原研二和他說的是去西邊,明顯和服男是從南邊來的。
但是當對方在松田陣平面前停下來,展現出來的神态和動作又完全是萩原研二。
伊達航下意識想起來剛才電話裡“萩原研二”客套的語氣和稱呼自己為萩原研二的行為。
一時有點不解,于是他開口問道:
“萩原你剛才不是說去西邊截斷人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