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是憑借一口氣活着的,裴青陽就是,玉兒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當然她也不贊同好死不如賴活的理論,這也是謬論。
陸麟風傷得不輕,沒擡回京師,就地醫治,也怕他熬不回京師去。
造反需要哪幾個因素,起碼要有動機,裴青陽就是厭世,他覺得人類該死,不管是草原上的遊牧人,還是中原内的讀書人,既然都該死,那就都去死。
怎麼才能死人最多,最快,戰争。
戰争是裴青陽的目的,讓所有人都去死,包括他自己。
皇甫誠不是這個目的,皇甫誠的目的是最好是自己去擺弄别人,而不是被人擺弄。
在皇甫誠看來,戰争是手段,是威懾震撼人的一點手段,尤其是玉兒擁有這麼多熱武器的情況,閃擊京師,不是不可能。
玉兒覺得這王朝沒什麼大問題,有問題的話,西北那些人早反了,何須等到今日。
其實汪玉兒和皇甫誠的關系也很怪,他們是夫妻,但是在隔壁王朝的夫妻,出了那片地方,誰要承認什麼是夫妻。
起碼公主是不承認的。
裴青陽成日裡和公主厮混,皇庭王帳中人人皆知,現在又來了一個,也是公主的男寵。
是的。
男寵,玉兒挺喜歡男寵,她以前還有姬妾,那個奪權的姬夫人,不就是個例子。
還有别的部落首領以為公主喜歡童子,也送過不少男童女童,被公主打回去了。
現在看來,公主的審美眼光還是正常,從裴青陽到皇甫誠,都是正常的壯年男性,而且是長相要斯文,公主不喜歡太粗糙的男人。
皇甫誠一來,公主的審美和私人生活逐漸被人摸出規律,下面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裴青陽說:“短短半個月,下頭已經開始做篩選了,篩選你的男寵,都開始認真為你選拔新的庭帳之人了,準備為你吹吹枕邊風。”
玉兒不語,她話越來越少,有些人覺得公主的城府深,用裴青陽的眼光看,這公主壓根就沒在聽你說話。
裴青陽了不起,為了滅世,自己不婚不育,沒有牽挂,用他的說法是:不如和公主在一起,反正我們都要死,不如一起死好了。
正好那日皇甫誠來了,就在後帳坐着,玉兒瞥裴青陽,她的建議是想打過去不是不行,但你最好一擊必中,一打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