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笑，隻是輕輕靠着窗，盯着那兩隻鴿子。

它們偶爾撲動翅膀，卻始終不飛離，

像是代替誰留下來陪她。

她想起那天的新聞畫面，想起自己在沙發上撥了十幾通打不通的電話，

想起他說「我沒事」時，她整個人癱軟下來的無力感——

那不是松口氣。那是撐了一整天後終于可以崩潰的瞬間。

可是他說，媽媽會去機場接他。

不是她。

不是他在海嘯後第一個想見的人。

那一刻，她就懂了。

她不是他生命中的「必然」，

她隻是那個——「等一下我會聯絡妳」的人。

鴿子轉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感應到了她的難過。

她低聲說了一句，幾乎隻有它們能聽見：

「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還是，其實……你也沒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