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妳很好，但我們不合适。背景、家庭、社會階層……甚至是未來。我們的圈子不一樣。」

他每說一個字，嘉貝兒的心就沉一分。

她已經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隻聽見心裡那個聲音在呐喊： 「你不是說過——歡迎我到你的世界嗎？」

她沒有出聲，隻是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無聲卻刺骨。那一瞬間，她腦海浮現出前世的畫面——那一次她也是這樣，被他抛下。不同的衣裳、不同的名字，卻是同一種心碎。她仿佛又回到那個古老的殿堂裡，站在落雪的階前，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那份痛，不隻是這一世的心碎，而是每一世都經曆過的離别。

傑恩輕輕地抱住她，動作很慢，很緊，像是想把她永遠留住。

他喉嚨哽住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

那晚，嘉貝兒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的心像被掏空一樣，一邊哭、一邊在心裡問自己：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她不敢問出口，怕聽見更多殘忍的答案。

她一句話都沒說，隻有眼淚。像洪水一樣，洶湧卻沒有聲音。

傑恩的懷抱很溫暖，卻擋不住她胸口裂開的那道寒。那是靈魂最深處的痛，不是失戀，是被命運撕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