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吉隆坡後，嘉貝兒像是從海底撿回來的一個靈魂。她明明站在陸地上，卻感覺自己的心還漂浮着。

傑恩一見到她，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妳是不是不要命了？！」

話一出口，他已經将她一把攬進懷裡，力道緊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嘉貝兒還來不及開口，傑恩已經怒不可遏地爆發了：

「是哪間潛水公司？！我馬上叫律師送信過去！ 訓練不合格，安排也不合格！簡直害死妳！」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壓抑不住的恐懼和心疼，手指握得泛白，像随時要沖出去找人算帳。

嘉貝兒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嗎？」

傑恩低頭看着她，眼裡有怒，有痛，也有深深的自責。

他咬牙道：「以後妳去哪裡，我都要陪着。妳不可以再自己亂跑了。」

嘉貝兒一愣，眼眶微微發熱。

傑恩摟着她，語氣變得低沉又堅定：「隻要我還在，妳就必須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