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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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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常對他這個胞弟向來呵護備至。知他素來挑剔,穿不得尋常衣裳,天不亮便趕往五十裡外的城南裳一坊。這裳一坊在大平城中堪稱翹楚,所用皆是上等雲錦精繡,每款僅制十件,故而成了王孫貴胄競相追捧之地。

秦溪常踏入店門時,店内早已擠滿了珠光寶氣的貴婦千金與錦衣公子。身份稍遜的,隻得在角落排隊等候。秦溪常也是等了許久,又挑選了許久,才得了這幾件。

秦允顯撣了撣衣袖:“在宮裡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隻發了狂的狗撲倒,想着這外氅髒了還留有氣味,似乎也不好洗,還不如幹脆丢了省事。不過,既然是兄長的心意,那還是别丢了。”

葉晤聞言被瘋狗撲倒,一驚:“主子沒受傷吧?”

“受傷?”秦允顯眉梢微挑,“我豈是那般不濟事之人?不過一隻瘋犬,能耐我何?”

“也是。”葉晤點頭,又遲疑道:“可是,宮裡怎會無故出現瘋犬?”

秦允顯輕笑道:“這要得問從東陽了。”

葉晤:“......”

為何要問從東陽?莫非這瘋犬是他豢養的不成?

葉晤心中愈發困惑,卻怕自家主子嫌煩,也不敢再追問。他轉身從檀木衣架上取下一件嶄新的鵝黃外氅,正要為秦允顯披上。

秦允顯示意自己來。他整了整衣襟,才想起來正事,開口問:“對了,曹晟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葉晤神色一凜,壓低聲音回禀:“我四處問人,尋到了曹晟的所住之地,又向其鄰居打聽了一番。正如曹晟所言,其妹确實被張安囚于府中,至今已有六日。張安将人藏得極隐秘,連張大人似乎都被蒙在鼓裡。”

秦允顯聞言,隻是微微颔首。系好外氅衣帶後,随即走到案桌前,提筆蘸墨:“這封信晚些送到張府,務必親手交到張安手中。”

“屬下明白。”葉晤雙手接過信函,卻又面露難色:“主子,大平軍事部的人方才來催問發兵之事,言語間頗多譏諷......屬下推說您入宮議事未歸,尚不清楚,待您回來後再作答複。可他們卻說......”

“說什麼?”

“說等上一年也無妨,隻是朝廷撥付的糧饷需由我們自行承擔。”

秦允顯擱下筆,将信紙輕輕吹幹,淡淡道:“不過是些歧視外人,趁機斂财的潑皮罷了。不必理會,由着他們鬧去,鬧得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從東陽那張老臉,經得起幾番丢盡。”

葉晤神色稍霁,擡眼望向窗外。烈日灼灼,刺得人睜不開眼。他道:“主子,今日日頭毒辣。若無要緊事,還是莫要外出了,免得中了暑氣,傷了身子。”

秦允顯低應一聲,眉宇間難掩倦色。

這兩日事務繁雜,他也确實累了。午後既無要事,不妨小憩養神。至于那些未處理的事,明日再辦也不遲。

雖是這般想着,可他不過睡了一個時辰,便又起身溫習起兵書來。這一溫習,竟不知不覺到了次日天蒙蒙亮。窗外忽然刮起一陣風,熱風裹挾着牆角盛開的茉莉花香,透過窗子輕輕拂來,将他從夢中喚醒。

秦允顯垂眸,見手中兵書猶展,不由輕揉眉心。

原是看着書不知不覺就睡着了。久維持一姿,半邊身子都麻了。他揉着胳膊,正要起身活動活動,肩上衣物忽地滑落在地。

他低頭一看,葉晤怕他夜涼,悄悄為他披上的外衫。秦允顯心中微微一暖,彎腰拾起衣裳,正要搭回椅背,忽聞門外葉晤急聲:

“張公子,請留步!”

緊接着,傳來張安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黑燈瞎火的,你不在屋裡睡覺,蹲在秦公子門前作甚?”他故意拖長了聲調,“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在這兒偷香竊玉?”

葉晤口氣有些僵硬:“張公子慎言。主子操勞一夜,尚未起身。若有事相商,請移步偏房等候。”

自來到大平,葉晤的心便始終懸着,日夜提心吊膽。每夜,他必守在秦允顯門前,緊握着那把長劍,寸步不離。秦允顯曾多次勸他不必如此,葉晤每次都會低頭應聲,可每到夜深人靜時,他依舊會默默守在門外。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秦允顯知其執拗,便也由他去了。

張安卻不理會葉晤阻攔,冷哼一聲:“讓開,讓開!秦公子和我有約,要你多管什麼閑事?秦公子!秦公子?我來了!”

屋内秦允顯外衫挂好,聞言眉頭微蹙。他未料張安竟如此急不可耐,信中分明約在卯時相見,這人卻提前一個時辰就找上門來。

他冷笑一聲,轉身推開房門。天還未亮,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張安那張頂着青紫黑眼圈的“豬頭臉”,以及被燈籠映得森然發亮的一排白牙。

“秦公子,你可算出來了!”張安一見他,立刻湊上前來,看着葉晤,語調誇張地說道:“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門口瞎晃,還騙我說你沒醒。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你可得防着他點!”

說着,還故意瞪了葉晤一眼,眼神裡滿是挑釁。

葉晤臉憋得通紅,委屈極了。正要開口解釋,秦允顯卻擡手在他肩上安撫似的輕輕一拍,示意他退到一旁。他轉向張安,玉眸含笑:“張公子一頭汗,想必這一趟來的也不容易吧?”

張安忙用袖子抹了抹額頭,咧嘴笑道:“可不是!這個時辰府門落鎖,沒我爹的手令出不來。為了見秦公子,我可是使了不少法子。你瞧瞧,我這衣裳還都給劃破了。”

秦允顯垂眸看去,那錦緞衣袖上果然挂着幾道裂口,想是翻牆時被樹枝刮破的。他唇角微揚,笑意溫潤得叫人辨不出真假:“真是難為張公子了,快請進。”

“不為難,不為難!”張安笑容更盛,順手将燈籠往葉晤懷裡一塞,搓着手,龇着牙。興沖沖地進了屋,熟門熟路得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

葉晤抱着燈籠立在原地,目光在張安背影與自家主子之間來回遊移,心中疑雲密布。

白日裡秦允顯讓他送的信,他雖不知具體内容,卻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像張安這等纨绔,秦允顯素日裡最是厭惡,别說邀入内室,便是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可如今,主子不但将人放進了屋,還這般客氣相待,實在讓他想不明白。

正思忖間,耳邊忽聞秦允顯的低聲:“去請張蒙過來,就說我請他看場好戲。他若是不肯,你便說令郎正在這兒喝茶。”

葉晤道:“可張大人他不來怎麼辦?”

秦允顯道:“天還未亮,他兒子就偷溜出府過來喝茶,給他說了自然覺得蹊跷,忍不住過來一問。”

葉晤點頭,依他所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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