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不懂裝懂,事實上,宮城钰在某些領域上的學術造詣完全不比名牌大學的博士生差,甚至猶有過之。
——這當然都是上輩子的經驗和遺産。
所以系統才不能理解為什麼宮城钰放着清清白白的人才不當,非要攪和在組織這個泥潭裡。
學術報告宣講之後就是産品展銷……當然明面上叫做成果分析研讨會,但意思都是那麼個意思。
這一部分宮城钰就沒興趣聽了,直接起身離席。
很多人也是這個時候離開的,大多都是對新成果沒什麼興趣的人,因此宮城钰混在中間非常自然。
離開報告廳,宮城钰避過衆人的視線和監控的視野,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摸到了早苗生物公司實驗室的附近。
實驗室門口有一個正對着大門的攝像頭,宮城钰其實可以黑進他們的系統解決這個問題,但現在他選擇另一種方法。
他撬開了更衣室,換上一件裡面的白大褂,戴上備份的黑膠框眼鏡,揉亂發型,再改變一下走路的形态……對着鏡子照一下,嗯,很好,新鮮出爐一個研究牲。
新鮮出爐的研究員宮城钰走出更衣室,走進洗手間的隔間,打開手機看郵件消磨時間。
幾分鐘後,有人走了進來。
宮城钰立刻收起手機,拉開隔間門走出去。
憑借着前兩天收集來的情報,宮城钰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運氣不錯,來的是組長。
他這樣想着,自然而然地走到洗手池旁,自然而然地微笑:“山本前輩。”
名為山本晃的研究員下意識點了點頭,以為是組裡哪個見過但不熟的後輩:“你……”
“好”字還沒出口,山本晃便感覺後頸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暈過去。
宮城钰扶住他,把他拖到隔間裡,放到馬桶上坐好,取走了他的ID卡,然後關上隔間的門,又從洗手間的雜物間裡拿出一個“正在維修”的牌子放在門口,這才施施然離開。
接着,宮城钰便光明正大地用山本晃的ID卡刷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因為今天召開學術交流研讨會,這個點所有人都在報告廳,實驗室内空無一人。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宮城钰拿出一個硬盤接在實驗室的電腦上,輕車熟路的破譯密碼、拷貝文件,末了甚至沒忘留個後門方便以後遠程入侵。
拷貝資料沒花多少時間,進度條很快走完了過場,宮城钰拔出硬盤收好,随手抱起桌上的一沓文件,僞裝成過來拿材料的研究員離開了實驗室。
一路上碰見幾個同樣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員,都被宮城钰微笑應付過去了。
随意找了個沒人在的辦公室把材料送進去——門當然是撬開的,這種大廈辦公室的門不要太好撬——宮城钰把材料脫手後又回到最初的那個洗手間,歸還了山本晃的ID卡,并走回更衣室脫下白大褂,然後像來時那樣避過監控視角離開。
徹底走出早苗生物大廈後,宮城钰走回停車場,拉開豐田車的駕駛座,點火發動,驅車彙入茫茫車流離去。
東京,黑澤的安全屋。
黑澤陣難得的沒出任務,坐在沙發上,左手照例扣着□□的扳機,右手指間挾着一支煙,不抽,隻是放任它燃燒。
于是房間裡充滿了絲絲縷縷的煙草氣息,味道并不刺激,存在感卻無與倫比。
某些時候,黑澤會覺得宮城钰跟它們很像。
煙草、烈酒還是别的什麼。
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容易上瘾。
還戒不掉。
正在沉思間,門鎖咔哒一動,随後宮城钰抱着一個頭盔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