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機震動的聲響不合時宜地響起。
宮城钰皺了皺眉,一拳把負隅頑抗的負責人放倒在地,左腳重重碾在後者脖頸上,确定對方已經昏死過去後才從風衣口袋裡摸出手機。
“這個時候打過來,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宮城钰開口就很不客氣,“貝爾摩德。”
“别這麼大火氣,摩根。”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笑着,罕見的沒玩神秘主義那一套,“聽說你準備來美國?”
宮城钰譏諷道:“啊,怎麼?害怕我搶走你的權力?”
貝爾摩德的主場在美國,而宮城钰接下來幾年要常駐美國的消息不是什麼秘密,因此他并不意外貝爾摩德會有這麼一問。
“怎麼會呢?我歡迎還來不及啊!”貝爾摩德半真半假道,“要知道美國那麼大呢,boss終于肯增派人手,我可是……十萬分地期待!”
“是嗎?我真高興你能這麼想,那麼我會準備好禮物登門拜訪的。”宮城钰說。
貝爾摩德笑了一聲:“我等着你的禮物。”
“那就拭目以待吧。”宮城钰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間幕結束,正戲繼續。
宮城钰從口袋裡取出尼龍紮帶反綁住負責人的手腳,而後彎腰揪住後者的衣領,把人提到房間的凳子上放下。
擡腕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而眼前的負責人已經是最後一個任務目标了。
宮城钰捏着下巴思考兩秒,果斷選擇摸魚。
——任務的事,能叫摸魚嗎?這叫合理規劃時間采取最優手段達到利益最大化。
他挪過另一把椅子,坐在昏迷負責人的正對面,一邊翹着腳看郵件一邊等着目标蘇醒。
半個小時後,負責人悠悠轉醒,發懵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聽那個入侵進他家裡的暴徒開口說。
——“你有兩個選擇。”
“說出那批貨的地點。”黑澤陣把木倉口用力往下按了按,冷漠道,“或者我現在就斃了你。”
被木倉口指着的人非常硬氣,破口大罵:“跟泥慘會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你以為你們是誰……”
“砰——”
黃黃白白的腦組織混着血花噴濺在地上,而人的眼睛還睜着,死不瞑目的樣子令人膽寒。
黑澤陣淡漠地開口:“下一個。”
立即有随行的組織成員把屍體拖下去,又把下一個倒黴蛋推上來。
“我想你并不想體驗被子彈穿過腦子是什麼滋味。”黑澤陣用木倉拍了拍這倒黴蛋的臉,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無處可逃的恐懼和金屬器械冰冷的觸感令後者身上緩緩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我說……”倒黴蛋被吓破了膽,哆哆嗦嗦結結巴巴,“求、求你!别殺我!别殺我!”
“那批貨在哪裡?”黑澤陣并不許出任何承諾,隻是再一遍的重複問題。
“在闆上區!在闆上區舟渡町西部的一間廢棄罐頭加工廠裡!”倒黴蛋涕泗橫流,“坐标是xxx,yyy,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别殺我!求求你!”
知道了想要的信息,黑澤陣沒興趣再耽擱時間,把這痛哭流涕的倒黴蛋丢給同行的組織成員,吩咐道:“捆起來,帶回去給朗姆。”
“是,大哥。”新上任的小弟是個名叫魚冢三郎的大塊頭,底層混混出身,當過暴走族也混過雇傭兵,從業經驗豐富,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勝在聽話,開車技術也不錯,黑澤陣這幾天用下來感覺居然還算順手。
所以魚冢三郎就這樣成為了黑澤的新任小弟,兼司機。
魚冢三郎把吓破膽的倒黴蛋捆好手腳塞進後備箱裡,坐上駕駛位。
黑澤陣在副駕駛上,指間挾着一支煙,就抽了第一口,更長的時間裡,他隻是幽幽地看着那微弱的火星一點一點的往上挪。
魚冢三郎目不斜視,專心開車。
快到那個廢棄加工廠的時候,黑澤陣接到了宮城钰的電話。
“Gin,有個壞消息。”宮城钰上來就這樣說,“你要猜一下嗎?”
黑澤陣厭惡的皺眉,聲音譏诮:“别學朗姆那一套。”
“好吧,泥慘會的小辮子被日本警方抓到了。”宮城钰說,“有幾條路線廢了,唔,是組織原本看上的那幾條。”
這确實是個壞消息。
“泥慘會……哼,一群廢物。”黑澤的評價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氣。
“不過闆上區藏的那批貨物應該還沒暴露出去,他們應該是把貨藏到哪個廢舊工廠裡了,我還沒來得及查。”宮城钰說着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問,“你在往那邊趕?”
“貨物在廢棄的罐頭加工廠裡。”黑澤陣下車,關上車門,“我已經到了。”
“有問題及時撤退。”宮城钰說,“我就不打擾你的任務了,需要增援随時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