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盤算好了接下來該怎麼下手,又該怎麼做可以讓對方不出聲吵醒别人,他甚至沒有回到更加舒适的客房,轉而去了自己在尤伯斯的單人宿舍。
糸師凜一路無聲,好像對此感到後悔,或者無法做出什麼反應。
這樣的表現讓繪心飛羽感到滿意。
等他将門反鎖,又轉身将人壓在門闆上,伸手去摸索的時候卻被抓住了手腕。
手掌被扯到糸師凜面前,對方伸出舌尖,舔舐自己的手指,又舔到掌心,密密的癢讓人心情煩躁。
“你是狗嗎?别舔嗚啊——”
話說到一半,就被他含住手指用力咬了下去。
繪心飛羽沒壓住,痛呼出聲,他反手扣住糸師凜的手腕,“你想報複就直說。”
“……為什麼,對我說那種話,你是在玩弄我嗎?”
糸師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不妨礙他等一個回答,讨厭就是讨厭,就像他不喜歡酸味,怎麼也不可能等同于喜歡吧。
“什麼?你指哪一句?”
飛羽覺得他表現得有點不像是糸師凜了,對方雖然說着不怎麼好聽的話,但眼神卻期待着否定的答案。
那麼,否定就會讓事情進展得更加順利吧?
“我沒有說謊。不想踢球,讨厭自己的姊妹,也……”
剩下的話被糸師凜吞了下去,對方像是一簇被點燃的火苗,眼睛亮的吓人,他近乎急切地靠近了,含住飛羽的嘴唇,又不滿足得像深處探索,攪弄他的口腔,與他的舌頭糾纏。
被侵犯口腔的感覺理論上應該令人厭煩,但是,口腔黏膜被摩擦舔舐,對方的舌頭很長,又柔軟靈活,幾乎是變相的□□了,快感來得迅速直接,已經開始覺得爽的繪心飛羽将不吃對方的口水這件事抛到一邊,将臉的角度偏了一點,好讓對方的鼻子别硌到自己,一邊努力張開嘴,接受着對方的索吻。
還在發燒的身體很快就出現了呼吸困難的情況,急促的喘息都要被糸師凜吞下,他整個人有點脫力發軟,隻能靠在對方身上,用舌尖将糸師凜的舌頭往外推,拒絕的話變成了嗚咽,眼前都有些發黑了才被松開。
還在喘氣,一隻手就碰到了大腿,下一秒失重感陡然襲來,對方一隻手鈎着自己的腿彎一隻手扣着自己的腰,用公主抱的姿勢帶着自己來到了床前。
哈?所以,他認為是由他來主導嗎?
飛羽覺得有點荒謬,就算是繪心老師,也會自覺點擺正位置吧?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難不成自己看起來軟弱可欺——
一邊這樣想着,他一邊“柔若無骨”地,将自己近乎80千克的身體歪倒在床鋪上,有了戲弄對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