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可原本隻是想去買杯飲料,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街道上,她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心裡思索着哪家店的飲品更能滿足自己此刻的味蕾。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個熱情過頭的小販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那小販滿臉堆笑,眼神中透着狡黠。
信誓旦旦地指着前方說道:“姑娘,你就順着這條路拐個彎,保準能找到一家特别棒的飲品店,那味道,喝過一次保準你忘不了!”
堇可半信半疑,但在小販的再三慫恿下,還是抱着一絲期待跟着走了過去。
跟着小販的指引拐了個彎,沒想到五人卻站在了地下拳場的鐵籠入口。
這裡熱鬧得如同煮沸的開水,震耳欲聾的呐喊聲仿佛要将屋頂掀翻。
昏暗而閃爍的燈光在人群中搖曳,像是在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讓整個空間都彌漫着一種狂熱而躁動的氣息。
堇可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她的蒲公英精神體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警惕地炸開了絨毛。
她低聲問道,語氣中滿是懷疑:“……這是賣飲料的地方?”
小販卻早已混入了人群,不見蹤影。
堇可環顧四周,隻見周圍的人個個神情激動,正瘋狂地呐喊着,漲紅的臉上青筋暴起。
更多人則圍在賭桌旁,眼睛緊緊盯着拳場,嘴裡大聲喊着自己下注的選手編号,手裡的籌碼被捏得緊緊的。
白虎精神體卻興奮地豎起耳朵,眼睛裡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它的尾巴在身後歡快地擺動着,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果然謝深開口就是:“來都來了!說不定能碰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溫嶺的海東青在主人肩頭銳利地掃視全場。
她眉頭微皺,開始分析當前的情況:“非法經營,沒有安全許可,觀衆攜帶武器高達概率87%。”
江甯境雙手抱胸,冷靜地補充道:“但酒水确實有,而且打着半價的招牌。”
陸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到堇可前面,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堅實的牆,為堇可擋住可能存在的危險。
就在這時,場内廣播響起,宣布即将開始新的一場比賽。
兩名選手已經站在了鐵籠中央,他們的肌肉緊繃,眼神中充滿了鬥志,明顯即将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堇可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期待,盡管心裡明白這裡充滿危險,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被這種熱烈的氣氛所感染。
畢竟,這些隐藏在陽光背後的地方,雖然充斥着危險和不确定性,但也總是存在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要不,我們先看看吧?”堇可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他們可都是準備考公務員的人啊,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有些不合适。
然而,衆人似乎都被這裡的氛圍吸引,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人去考慮遠在白塔的莫留春知道他們在這裡會作何感想
随着比賽的進行,堇可逐漸放松下來。
她開始和陸命讨論選手們的技巧和策略,眼睛緊緊盯着鐵籠裡的一舉一動,甚至開始興緻勃勃地猜測比賽的勝負。
溫嶺的海東青憑借其敏銳的觀察力,仔細分析着選手們的每一個動作,時不時為大家提供着專業的見解。
謝深的白虎在一旁激動地呐喊助威,前爪不停地刨着地,恨不得自己立刻沖進鐵籠,代替選手在場上搏鬥一般。
當主持人嘶吼着“下一位挑戰者!”時,衆人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周圍的觀衆們神情瞬間狂熱起來,他們或站或坐,揮舞着拳頭為選手呐喊助威,緊張地關注着比賽的每一個瞬間。
空氣中彌漫着汗水和激動的氣息。
蕭盡站在台上,每一拳都像要砸碎地面。
他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
沙狼精神體與主人同步攻擊,利齒撕開對手防禦時,觀衆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蕭盡抓住機會,一個迅猛的飛踢,把對手打出界外。
他脫下戰術背心,露出滿背的傷疤,新舊傷疤交錯縱橫,訴說着他過往的經曆。
而最新的一道傷疤還在滲血,殷紅的血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沙狼無聲顯現在他身後,黃褐色的眸子在暗處發光,純粹如荒野上的野獸,散發着一種野性的魅力。
全場寂靜了兩秒,被蕭盡的氣勢所震懾。
随即爆發出更加狂熱的歡呼,整個拳場都被這歡呼聲淹沒。
堇可突然明白過來:“這不是他第一次來。”
當蕭盡擰斷第三個對手的胳膊時,貴賓席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我親愛的小侄子” 穿定制西裝的中年男人鼓掌走來,嘴角挂着嘲諷的笑意,“你和你父親一樣粗魯,邊境長大的孩子都這樣嗎?”
蕭盡的拳頭在看到這個人的瞬間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懸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