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魚偷偷瞄了一眼寝室長,咬了咬牙回道:“嘶,突然問這個會不會有點尴尬。”
邝檸害了聲:“還想不想進步了。”
内心淺淺掙紮了下,林清魚還是腆着臉轉頭向寝室長問了。
盡管有些冒昧,不過寝室長并沒有起疑,畢竟不止一個人問過他們的戀愛故事,而且她也并不反感别人問這種話題,她還挺樂意講的,甚至會越講越起勁。
講的時候,邝檸也湊過來一塊兒聽了。
林清魚寝室長的男朋友就是她們班學委,當時大一剛開學那會兒學院有一個班級籃球賽,他們寝室長因為會一點,也跟着男生一塊兒去打球,也正是在打球的時候對她們班學委一見鐘情了。後面就開始以問問題為由,拜托她們學委出來給她講高數,一來二去的,很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聽完後,邝檸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清魚,小聲道:“池一那個笨蛋,我能指望他啥啊,不搗亂就不錯了。”
林清魚也覺得想笑:“那江司衡呢,我難道問他馬原嗎,上課還沒我認真呢。”
忽地又想起一事,林清魚又忙向寝室長問道:“姐,那你們之前那些紀念日都送的什麼禮物啊?”
寝室長突然沉默了,倒不是說沒怎麼送過禮物,而是過的紀念日太多了,禮物一時間數不過來:“嘶,好像鍵盤、頭戴式耳機、手表啥的都送過。”
“哦!”猝然又想起一個,接着說道,“最近還送了套情侶裝。”
林清魚:“……”
送這個就有點冒犯江司衡了。
不過,除了最後一個,她說的那些東西好像江司衡都有了。林清魚先前問過林錦眠,她也不建議自己送這種,一來人家不缺,二來男孩子對這種看得還是挺重的,萬一挑得不好還容易白搭。
江司衡也是煩人,每次一問就是沒喜歡的也沒讨厭的。
林清魚苦惱了,一個小小的生日禮物,連着想了快十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
晚間,因為貝斯手晚上有事參與不了排練,肖塘索性給大家放假了一晚。
林清魚閑着沒事,看對面甜品社在做蛋糕,也想跟着湊個熱鬧。
她模樣生得好,性格也好,很容易跟社團的社長們打成一片。
因為看她是新手,社長決定教她做個比較容易上手的蛋撻。蛋撻皮是現成的,隻需要調好蛋撻液就行。
林清魚學得認真,一步一步跟着來,并不難做。
烤制蛋撻的間隙,她給江司衡發去了一條消息,問他在不在活動室。
其實她心裡是笃定他在的,畢竟往常好像這個點都能在102瞧見他。
然而等了五分鐘後,她收到了江司衡說他今天有事,不來活動室的消息。
林清魚:“……”
頓時天雷轟頂。
本就是想着他會來,自己才費心思跑去做蛋撻,想讓他嘗嘗的。
結果就這麼巧的,他說他不來了。
這種東西都是當天吃最好吃,隔天皮就不酥了。
她歎了口氣,勉強接受這個事實。不來就不來呗,下次還給他做。
蛋撻剛烤出來時,有一股很濃的蛋香味。
肖塘原本在活動室裡頭彈吉他,這會兒直接聞香而來。他看着那一盤還冒着熱氣的蛋撻,自來熟地詢問道:“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品嘗嗎?”
甜品社社長笑着說道:“清魚做的,你得問她?”
肖塘瞬時輕飄飄地調轉了個視線,眼尾微微上挑地看着正在脫手套的林清魚。
林清魚眨了眨眼,反問道:“可以?”
肖塘笑了一聲,随即上手拿了一個起來品嘗。
烤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蛋撻芯特别嫩,肖塘忍不住給林清魚點了個贊:“想不到你還有這技能啊。”
林清魚臭屁道:“拜托,全能好吧。”
一人嘗了一個後,還剩了些蛋撻。因為今天給新生的教學任務已經結束,社長打算關活動室走人了,但這些東西不能浪費,索性拿了個塑料盒子幫林清魚打包了起來。
林清魚這會兒有些吃不下,就先将盒子放在吉協活動室的桌子上,自己則坐在沙發椅上休息。
肖塘斜倚在門邊,視線落在她身上,幾秒後又挪向桌上那盒蛋撻:“不吃了?”
“嗯?”林清魚聞聲看向門沿處那人,“你要想吃你拿去吃吧。”
肖塘沒拒絕也沒說好,轉而又問道:“喝不喝酒?”
隔壁調酒社的活動室還亮着,林清魚方才從甜品社的活動室出來時就注意到了。她之前社團招新大會的時候有幸喝過一次,他們社團調的酒絲毫不輸外面小酒館的,而且還是免費的。
便随口回了句:“來一杯,度數低點的。”
肖塘嗯了聲,随即走向隔壁。不多會兒,便拿着兩杯酒回來了。
林清魚接過他遞來的一杯,聞了聞,有一股果香味。怕度數太過,她先小抿了一口,沒什麼酒味,但是很好喝。
肖塘在她斜對面落座,打開那盒蛋撻,一邊吃着一邊配着酒,順道還問了句:“還沒追上呢?”
林清魚睨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她的反應,肖塘一下子就能明白個所以然,忍不住笑道:“追多久了?”
林清魚順着他的話開始細細回憶着,半晌,有些沒底地說道:“快半年了吧。”
肖塘吃完手上最後一口蛋撻,又拿了一個:“要我說,半年沒追上,要麼在釣魚,要麼就是沒看上。”
林清魚頓時啧了聲,誰允許他說得那麼直白的,好歹給自己留點面子吧。
她一下子不想理他了,拿出手機開始刷視頻解悶,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又想看下朋友圈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結果剛一點開微信,看着江司衡頭像右上角處的那個紅圈圈,瞬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