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時間都看向季随。
季随不可置信且如臨大敵。
平逐月道:“我憑什麼不能在這兒?”
季随高漲的氣焰一下子滅掉,磕磕巴巴道:“我、我沒這個意思……”
平逐月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季随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平逐月。
在他心中,女子是美的,是柔的,是與男子不同的。
他向來對天下女子皆有好感,無論高矮胖瘦美醜老少,他一向是彬彬有禮溫柔以待。
偏偏這個平逐月!
兩人是同批入随意宗弟子,同為世家子弟但平逐月在南城,季随在問柳城,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
而入門一見。
哦吼!平逐月催着他去打一架比較下二人修為水準。
季随從未見過這種人。
更别提,當日,平逐月将他打的落花流水頭暈眼花差點跪地求饒。
勝了自己後,平逐月還假惺惺地扶起季随滿臉歉意道:“沒事吧?”
季随被揍得頭暈,看着平逐月的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吧?他有沒有事你平逐月還不知道?
但怕再被打一頓,季随窩囊道:“沒事。”
平逐月說:“你真是個漢子,我家裡人沒說錯,咱倆以後就是好朋友了!來南城我罩你!”
……
自那之後,兩人偶爾相見,平逐月熱情如火,季随奔逃如狗。
隻是沒想到,會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能理解地在此處再見!
季随難以自持無法控制忍不住發出那聲怒吼。
好吧,其實不是怒吼,他這人還是很有内涵的,剛才那句話其實說得非常平靜鎮定。
季随如是想着,并看着平逐月的臉色逐漸開始後悔。
他怎麼能說一個女人粗魯呢?
季随深刻反省,并開始磕磕巴巴地道歉,“不、不好意思啊,平、平逐月,我沒有要說你粗魯的意思……”
平逐月皺眉疑惑反問道:“啊?你說我粗魯了?”
她走過去,拍拍季随的肩膀,“這有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為啥這麼激動,我未婚夫在問柳城,我在問柳城不也是很正常嘛,對吧?”
她語氣平靜,無比真誠。
季随:“……對吧。”
山甯道:“你還有未婚夫?”
平逐月想了想,“對啊,我沒跟你說過嗎?”
山甯搖頭。
“哦,那我可能是忘了吧。”
山甯有點渴望地問道:“那到時候我能去吃席嗎?”
“當然。”平逐月爽朗一笑,“不過距離成親還八字沒一撇呢。”
折微激動道:“沒事,我們最有時間了。”
平逐月被她逗得笑起來,半晌才說起正事,“對了,山甯,你們今天還得到别的線索了嗎?”
山甯回想道:“宋家和李家的女兒唱歌好聽,張家的女兒前些年生過場病,劉家的女兒特别溫柔……”
平逐月聽得皺起眉頭,感覺是一團亂麻。
不過看山甯的表情,好像還挺有成算。
她期待地問道:“你從中提取到什麼線索了嗎?”
山甯:“說不好。”
“……”
好吧。平逐月也開始說自己這邊的情報,“我們這邊問了之前負責訪問的幾個人,這些失蹤少女的身材都格外纖細苗條,長得也都很漂亮。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在閑聊時說道,在洪荒大陸的其他地方也發現過魔族的蹤迹。”
“魔族的蹤迹?”
“對。”平逐月點了點頭,面上有幾分憂心,“但奇怪的是,我們随意宗卻并未聽到過任何有關消息,近來北境那邊也很安生,完全沒有魔族強行進入人域這邊的傳聞。而且,那些發現魔族蹤迹的地方,也并未發生過這些少女失蹤案。”
蘇葉皺起眉頭,腦中有不确切的念頭閃過,卻沒抓住。
折微道:“隻有問柳城這邊發生了少女失蹤案?”是問柳城這邊有什麼獨特之處嗎?
“對。”平逐月點點頭。
張楚懷舉手猜測道:“那會不會根本不是魔族做的?畢竟我們也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
“是有這個可能……”
“但可能性不大。”山甯插嘴道,神色淡淡,看不出她具體在想什麼。
裴昭替她補充,“魔族出現的時間和失蹤案發生的時間太近了,是巧合的話那就太巧了。”
“話說幾位前輩可否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昨日我們為何會被魔族襲擊?”林驚竹聲音冷清,說出的話也讓衆人的思緒再次發散。
蘇葉眉頭皺得更緊。
季随插嘴道:“這又是哪回事啊誰能給我講講啊?”
折微剛和小童因為身高上的惺惺相惜建立了一些友誼,見沒人搭理他,好心地給他講了講昨日在城外遭遇的魔族襲擊。
因着城主的參與,此事并未傳出。
季随義憤填膺道:“小小魔族竟敢在我季大爺的地盤撒野,等着吧!我一定會幫你們給他們一個好看的!”
折微聽着這話不免志得意滿,說了句“不用了”,便開始講起自己和山甯還有平逐月是如何對付那些魔族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叙事時,她重點描繪了自己的英勇身姿與潇灑帥氣,惹得身旁的小童向她投來崇拜的眼神。
“折微姐姐,你也太厲害了,你是我第二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