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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拂,我被吹得晃晃悠悠的。
可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我在墜下去的一瞬間,一隻手成功抓住房檐。
被風吹的稍微清醒一點後,我終于切身體會了美人帶刺的道理,那頭的肇事者絲毫沒有搭把手的意願。
等我艱難地爬上房頂去時,他看着我狼狽的樣子,發出一聲輕笑。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江明俯下身用自己的酒壺輕輕撞了我的酒壺,發出叮的一聲,轉頭眼睛認真地看着我。
非常認真。
他說:“顧謹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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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海外的酒要烈一些,即使蒸發了酒意,第二天早上醒來也仍是昏昏沉沉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手足發軟地換上衣物,準備去小廚房找點吃的。
出于對自身高危狀況的警惕,我并沒有讓人服侍,也不留小厮丫鬟住,隻在新府邸裡留了個定時過來做飯的廚娘,誤了時辰還沒有吃的。
我在大廳裡端着碗喝着清粥,卻見到江明拿着劍推門進來,一身薄汗,明顯是晨練完。
一口米沒順進去,嗆着了。
“咳咳咳,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開始回想自己床上有沒有另一個人睡覺的痕迹。
江明尋了站在一旁的廚娘問能否給他也盛一碗,廚娘被美色蠱惑,忙不疊地點頭,哒哒地給他盛飯去了。
他這才在旁邊坐下,将劍放着道:“你昨晚說,天黑夜涼不如去你客卧休息。”
我大松一口氣,繼續咕噜噜喝粥。
“但是,後來你扒着我不放,我也隻好跟着你進了屋。”他接過碗與廚娘道了聲謝。
“咳咳咳。”
我又嗆着了。
他頓了一下,默默補充說:“然後在你屋裡的小榻上睡了。”
我緩過神來,這才記起小榻上多了床被子,不過被折疊的很好,不像是有人用過。
一把将最後一口喝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對他說。
“你就打趣我吧。”
說罷,拍拍屁股走了。
沒回頭,餘光倒是看到江明不置可否地端起粥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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