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也這麼熱情啊?!你剛剛不也還在說我社恐嗎?知道是社恐是不是太熱情了?伊森在心中小小的尖叫。
臨時充當吐槽役的伊森沒有吐槽多久就被拉着去做任務了。
唉——
‘唉——’名為傑卡的中年老闆有些憂愁的看着透明的玻璃門後面的滿片繁星,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柔軟的白布裡裡外外擦着杯子。
最近他有些煩惱,最近這裡感覺多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全都穿着白鬥篷,拖着人神神叨叨的。
某天他半夜才下班,看見一群人鑽進了一個破舊廢棄的房子裡面,紅光照滿整間屋子後,那些人又全都不見了,哪怕他是進去屋子裡壯着膽子仔細尋找過。
他甚至以為自己中邪了,見鬼了,甚至還難得的去教堂禮拜了,求了點聖水,但還是偶爾會能看見那些白鬥篷。
他因為這件事有些睡不好,平日裡滿面紅光的臉上都有了黑眼圈,精氣神都不好了,跟孩子說,孩子說預約心理醫生讓他去看看。
他也不再提起了,有沒有病他不知道嗎?他甚至撿到了那些白鬥篷怪人遺留下來的一個徽章,每次看見他都在提醒自己都是發生過的事情。
都是因為這件事,他整天都心不在焉起來了,擔心那些白鬥篷怪人是危險人物,會危害到這裡的居民,但是他把猜想告訴給警察,警察卻告訴他少磕一點,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懶得跟這種人說,他磕不磕他本人不知道嗎?敢磕妻子就打死他了,妻子初戀就是這麼死的,所以後面太傷心的妻子找對象都不會找磕的人,傑卡保證,如果妻子發現他磕了,絕對會立馬讓他淨身出戶滾出去的。
連孩子都不會讓他見的,雖然孩子也二三十歲就是了,已經有了獨立能養活自己的能力他們兩個不需要争奪撫養權,但傑卡也确定自己的孩子會毫不留情的抛棄他這個老父親跟随妻子的。
說又沒人信,拿徽章出來給大家看,大家也以為他是買了個新奇的小玩意,傑卡隻能把這個事情埋在心中,整日惶惶不安。
傑卡想着,又歎了口氣。
“老闆是有什麼心事嗎?”一位剛進店的可愛女士好奇的詢問。
看着眼前這位笑容溫柔的可愛女士,哦當然不及他的妻子可愛,傑卡突然激發出了一陣傾訴欲,也可能是他剛剛小酌幾杯,有點醉了。
“就是我前段時間,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行迹可疑的人……”傑卡滔滔不絕地講述的這段時間看到的和自己的不安,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硬是說了半小時,說的他口渴直灌水:“……所以就是這樣,沒有人相信我,我的妻子甚至懷疑我磕了。”
說着他還抽泣了一下,看起來确實很悲傷了,來自各種人的懷疑,竟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老闆,可以讓我看看那個徽章嗎?”可愛的女士托腮思考了一下,突然發問,打斷了傑卡的傷春悲秋,她笑眯眯的:“聽起來的确不像是正常人,不排除那些瘋狂的宗教信仰,你還說它們拖着人,最近有沒有人失蹤?”
“你相信我?!”傑卡先是驚喜了一下,随後又聽見了她的話,搖搖頭:“不,最近沒有人失蹤,但是我們這是挺多人來旅遊的,萬一他們抓的是遊客呢?”
“遊客……嗎?”可愛的女士若有所思,笑容都淡了一些,她再次提出請求:“老闆,請問可以看看你撿到的那個徽章嗎?”
面對可愛女士的第二次請求,傑卡自認自己是一位紳士,當然不會拒絕來自一名女性的請求。
傑卡從口袋摸出一個白色的東西,他小心打開手帕,露出一個暗金色的八芒星徽章,正是他撿到那些白鬥篷怪人遺失的東西。
“我可以拿來看看嗎?”可愛女士禮貌詢問。
“當然。”傑卡當然不會拒絕這個小要求,連帶着手帕也一起塞給她。
瑪麗得到允許後将徽章拿起,對着光看了看,發現難以察覺的一些細小暗紋。
瑪麗用另一隻空閑的手輕輕的敲了敲,敲出了一點常人無法用肉眼看見的火花,用魔法檢測,果不其然,破壞了剛剛用來掩飾的魔法陣後,屬于惡魔那股難以忍受的黑暗氣息就向瑪麗襲來。
瑪麗眼睛眨都沒眨,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又敲了一下,翻滾的黑色霧體就被金光吞噬殆盡,再也窺見不了半點不适的氣息。
“這個可以給我嗎?”瑪麗問:“或者我可以買下?”
傑卡沉思了幾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大手一揮:“不用買,送你了,不然的話我還要被我的妻子叨叨說我自己疑神疑鬼的。”
瑪麗道了聲謝,離開的時候順手模糊了傑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