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枭起還算識相,沒再提别的,拿出來一個盒子。
崇善一看到,神色嚴肅起來。
他沒看錯的話,這盒子外層竟被加注了他們梵清境獨特法術篆刻的心法。
不過盒子打開,那裡面的東西倒是平平無奇。
一顆看不出有什麼奇特地方的普通石子。
崇善暈頭暈腦地用留影石刻錄下來了那石頭的全貌。
這時有使者緩緩步入,崇善與之低語兩句便對時愉道房間已經備好,這位侍者會帶他們過去。
“好,多謝大師。”
“那在下便忙去了,您與枭起将軍自便,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侍從,他叫風起。”
…………
“時愉大人,這裡便是二位的房間了。”
時愉和風起在梵清境給他們準備的房間門口大眼瞪小眼。
因為,隻準備了一間。
時愉險些忘了,她與褚枭現在是夫妻,夫妻當然是住一間房。
她頓感天塌。
“時愉大人,有何不妥嗎?”風起看着眼前女仙半腳踏入一副目瞪口呆之樣,疑惑問道。
他方才剛說完這裡是二位的房間,準備繼續說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自己,然而看到時愉出現裂痕的笑臉,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何事。
他在心裡默默着急,心想:“可是犯了這兩位貴客什麼禁忌?”
可是不應該啊,這二位還沒進去看看呢,這就在門跟前怎麼就有不對了。
時愉心中愁苦萬千但卻無法訴出一字,隻能幹笑着搖搖頭,說方才自己隻是有些困倦了,接着就裝作自然地繼續往裡走。
侍者風起松了一口氣,他重新恢複臉上笑容,躬身迎褚枭一起進去。
跟對待時愉不同,他沒敢看褚枭。
實在是褚枭看着太可怕,正常人都是會怕他那一張冷臉的。
這間寝殿是分裡間外間的,裡面一張大床,外面是一張桌案櫃子之類的。
但是讓時愉失望的是這裡也隻有這些物什了,沒有小塌,能坐的隻有兩把椅子。總體來說雖是寬敞,但是擺件不多,更顯空曠。
風起本是還打算詢問幾句,再跟他們說說這聖宮的大緻布局,再按崇善的吩咐領兩人去參觀一下認認路,誰知道他沒說兩句就被時愉打發走了,叫他明日再來。
也是,現在也已經是傍晚了,兩位貴客要休息也是平常,他不便打擾。
于是風起快速地離開了。
實際上時愉急着趕人走是怕她和褚枭之間的不自然被發現。畢竟它光是想着又要長時間與暴君共處一室就覺得臉上似火燒。
但是,現在人都了她也沒好多少。反而因為隻剩她與褚枭兩個人,所以更加尴尬。擡頭要見低頭也見的,她都不知該看哪裡了。
之前對他心有怨憎時還能面不改色地與他共處一室,隻權當看不見便能自洽,誰知現在竟沒辦法做到了。
暴君即使不說話,隻要站在那她就覺得會感受他的呼吸而感覺不自在。
“那個,你搬張小塌出來,我睡床,你睡小塌。”
“我沒有。”
時愉一聽急了,音量提高:“你怎麼沒有?之前在蒼境軍營的主帳你不是随手就變了張長塌出來嗎?”
眼前人平靜答道:“當時不想看到主帳中那些東西,一并燒了。”
“燒了???”時愉急急接道。
褚枭又面不改色地答她:“嗯。”
想到他燒東西的事,時愉臉上神色幾經變化,最後破罐子破摔地一擺手,轉身去了内間,留下一句話:“那你自己想法子睡吧,總之我一個人睡床,你你你,打地鋪吧。”
褚枭看着她疾步走入内間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
隻一會兒他又恢複平常,沖裡面喊:“我沒有被褥,如何打地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