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掉了視頻會議。那些人的報告是将我當作可以随意投擲的垃圾桶嗎,還是那種不進行區分的垃圾桶。
父親那邊的行動也讓人無法評價,我認為他是常年在溫柔鄉裡浸泡,将自己為數不多能夠運轉的神經回路泡了泡水。
隻不過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帶着一些無足輕重的文件投靠了對手,一件小事都能夠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看來父親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厲害。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着要不要告訴父親是我給了他們機會,才讓他們能夠帶着那些文件離開。
這群人仗着自己是企業的元老,整日裡耀武揚威,覺得這麼一家小公司和比他們年齡小的我配不上他們,本就計劃和另一家公司合作,進行一場吞并,我隻是推波助瀾,讓這個結果提前發生。
我看着打印好的文件,和那邊傳來的一些細節情況,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更漲,是時候出去走走,離開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
這段日子是我計劃好的假日,隻是沈輕婳的出現和貓兒不适應推遲了原定的散心計劃,現在想來可以開始進行下去。
沈輕婳,這個名字很容易記住。對了,她要送給我一幅畫,我是不是需要回一份禮?這是一種禮貌。
我一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通訊。
“林樂笙!你有什麼事情!”
“在接通别人電話之前,着裝得體是一個基本的社交禮儀。”我好心向他科普,如果換做其他人尤其是伯父,不會像我這樣好言相勸。
他套上了一件襯衫,“所以呢,大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這邊很忙的,好嗎?”
“我記得你對油畫有點研究,有沒有什麼适合送禮的?”我們之間的談話一向是單刀直入,這符合我的胃口,也是他能夠和我保持友誼的一個關鍵點。
“什麼?”他的面部表情較平常誇張了許多,“你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如果是突然有這個想法,難不成?”
“你現在的樣子很下流。”我實話說道。
“你先和我說為什麼,我才能推薦給你。”他似乎是想要套出我的話,送禮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八卦。
我盯着屏幕,思索我的說辭,沈輕婳這個名字沒有經過本人的允許不應該透露給他人,這是隐私。
“我邀請青蘿做我的室友,她和我成立了一份合同關系。”
我還沒有解釋完,對面就打斷了我的話,這個行為非常不禮貌,但是現在我有求于他,隻好按下自己的脾氣。
“青蘿是誰?”他滿頭問号。
“幾年前,你帶着我欣賞剛剛連載的《俠客》。她是當時的同人畫家之一。”我向他解釋了沈輕婳這個人,他為什麼會将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俠客》剛連載的時間,那不是你?”他看向我,仍舊認為那是一段我不願意提及的曆史。
我隻好再一次解釋一遍,“是,就是在事故之後,我頹廢的那一段時間之中。”
幾年前,我出了一場事故,沒有危及性命但是身體還是出了一點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