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小笙!”我看到伯母抱着一沓畫,滿臉笑容,将畫放在桌子上後便向我招招手。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桌子上的畫不多,但每一張畫都用了硬膜進行包裹,而且還貼上時間,我大緻翻了翻應該是各個時期的畫都有。
掃了一眼之後,我看到沈輕婳抱着另一沓畫卷站在對面,沒有過來。
便問一句不和我們一起看嗎?可是卻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
我提出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嗎?
“别理她,她就是這個樣子。别看她雖然一臉不情願,挑畫的時候興緻可高了。就是随她爸,表面說不好吃就剩下吧,但我們把飯吃完了他可高興。”伯母看出我的歉意連忙解釋。
“謝謝您的安慰,我沒有覺得不高興。”在伯母的眼裡我很容易不高興嗎?飛快地向我解釋沈輕婳行為的本意。但我對于被人拒絕并沒有覺得惱怒,我提出邀請就意味着給予他人拒絕的空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輕婳将畫放在桌子上,也做了解釋,“我就是不好意思,你别聽我媽媽亂講。你要是看到我以前的畫,不繼續雇我,我豈不是虧大了。”
原來是存在着一層考慮,我有一點思慮不周,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便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是毀約的人。訂好了兩個月的期限,就不會變。”
“這樣啊,那就好,挺好的。”她瞥了伯母一眼,我不知道二人有什麼交流。
隻是說完這話後,沈輕婳沒有和我們坐在一起,而是選擇坐在沙發上。
“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看嗎?”我又問了一遍,我不是說過不會毀約嗎?為什麼還是不和我們一起看畫,這是一件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嗎?
“這些畫我翻來覆去看了好些遍,看到要吐了。你不知道,我的畫原本的存的還要多,不過那段時間被我弄壞和弄丢了不少。”沈輕婳的語氣有些異樣。
“這樣嗎?那實在是很可惜。”還剩下的畫看起來保存的都很好,很可惜那些不能看到的畫,我們應當是無緣了。
伯母突然湊近來,臉放在我的肩膀上面,“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呀,我和小婳每年都會在一起看一遍,她畫的東西和想法,我都知道。”
伯母真的很會安慰人,我還沒有做表示,伯母連上湧出了一股哀怨的神情,“還是你覺得,和我一起看不開心?”
“沒有,和您一起看是我的榮幸。”我搖搖頭,伯母是一個很适合交往的人。
“那我們從小婳,最小的時候開始吧!”伯母語氣有點興奮,連帶着讓我的心也一點雀躍。
她指着一副很簡單的簡筆畫說道:“這張是她第一次臨摹,畫的最像的一幅。你看看,我們把原圖也剪了下來。”
那是一個貓的造型。
“很像。沈輕婳從小就喜歡這些嗎?我記得它是以前某一個動漫的主人公。”我的記憶裡存着這一個形象,是老師在屏幕上播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