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是我對她說過的吧,怎麼突然又問了我一遍,“是啊,但我記得我講的應該是我的治療師認為我不會産生喜歡的沖動。”
“不過我長這麼大,确實很少有這麼沖動過,興許是我體内的激素水平經過這一場比賽恢複到了正常水平也說不定。”我難得開起玩笑。
走了這麼久,感覺自己恢複過來,便将頭從沈輕婳的肩頭擡起,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整整一瓶。
“你怎麼了?”我看沈輕婳呆楞了一下。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遠處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正在為運動員們加油,她的樣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最近見到過的,我轉了轉自己的腦子,剛才的體力消耗讓我的大腦出現了短暫地宕機狀态。
從記憶裡面搜索,我想到是在哪裡見到過她。在伯母拿過來的畫作裡面,有一副上面是她。
她撐着頭,畫畫的人着重描寫了她的眼睛,是一雙很亮很溫柔,又充滿了某種說不清的情緒。
我覺得那幅畫應該是沈輕婳最喜歡的一幅,我也很喜歡。
“她是你的朋友嗎?”我問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她似乎是想要略過這個話題,笑着說道,“林樂笙你要是有喜歡的人,那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我不理解。
沈輕婳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我的朋友很讨厭我,說他和我做朋友找不到一點樂趣,我能和他做朋友都是因為他寬宏大量,我的母親總是教導我要對這個世界充滿一點愛,我的父親隻會對我冷哼一聲說做的還不夠好。
不過從現在這個情況看下來,他做的也不夠好。
而我的朋友,我估摸了時間,先前布置的計劃應該要啟動了,不知道他能撐到什麼時候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