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熊拍拍胸膛,包在他身上,一定頭都不回跑。
早在出大江山之前,草間岐重新煉制了一個虛空之匣複制體。
真正的虛空之匣已融入草間岐的身體,複制體與他小菜一碟,不必借由八坂玉他們的力量。
虛空之匣裡的空間本就是折疊,即使藏身的妖怪衆多,也不會擁擠,甚至連碰面的機會也沒有。
“你們都小心些,我和鬼切在大江山等着你們。”
星熊知道酒吞和茨木一塊,少有敵手,就算有其他突然情況也有逃脫的手段,不需擔心。
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聲打破了黑夜的平靜,隐藏在深處的陰陽師和武士聞風而動,一部分往外走去,一部分駐紮在關押妖怪的牢房前。
星熊知道自己大王的出場向來引人矚目,與含蓄根本不搭邊,與鬼切互相對視一眼。
“我們還是加快腳步吧,說不準那個實力強大的陰陽師會出手攻擊,還有你上次中的毒,可千萬别再碰上。”
星熊與鬼切配合默契,分工明确。
鬼切悄無聲息将平氏陰陽師和武士放倒,砍斷鎖鍊,星熊念着咒語将妖怪們收入虛空之匣中。
前面的牢房大多關押實力一般的小妖怪,基本沉睡着,越後面的妖怪實力越強大,相對也不好溝通,一解開鎖鍊便要出去跟那些平家陰陽師決一死戰。
星熊好聲好氣道:“聽咱一眼,對方後手多着,來日方長,現在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走什麼走,那些可惡的人類,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從來都是害怕妖怪的人類居然冒犯妖怪的威嚴,将他們捉到此處進行那些生不如死的實驗,絕不放過他們。
星熊掃視躁動不聽勸的妖怪,不多說一一武力敲暈。
“生死關頭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趕緊麻溜跑,一群蠢貨,不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一旁鬼切默默看着,感覺自從他曆練回來,大江山真的變了好多。
不說大王變得粘茨木,連原本和和氣氣的星熊都變得這麼暴力了。
最後一間關押的是人面樹、絡新婦和那隻小狐妖,星熊先将草間岐給的療傷藥給小狐狸服下,收入虛空之匣,轉向人面樹,“老樹好久不見,你這也太慘了吧。”
嘴上調侃,手上砍鎖鍊也甚是利落。
“也沒啥,挪個窩的事,大江山還沒去過,正好去瞧瞧。”人面樹毫無反抗讓星熊收了他,解開束縛的絡新婦卻婉拒了星熊的幫助。
“我必須去解決一個人。”絡新婦閃身離開,他們根本追不上。
星熊無奈搖頭,絡新婦可不似前面那些家夥好對付,由着她去吧。
他也隻能送到這了。
“大功告成,剩下就在大江山靜候佳音了,鬼切我們走吧。”星熊将虛空之匣收好,招呼鬼切走,卻發現鬼切嚴陣以待,臉上輕松一掃而空。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一遍謹慎掃視四周,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迹。
“誰?出來!”
鬼切對着空蕩蕩的牢房叫了一聲,星熊知曉鬼切感知氣息的力量最強,手中的妖力蓄勢待發。
“啊,還算有警惕心。”
一道身影顯現出來,身着漆黑的夜行衣,面具遮着大半的臉,不過熟悉的白色頭發和那縷難以忽視的紅毛讓鬼切一眼便得知來人的身份。
是上次救了他的人類。
陪着八岐大蛇前來平家探查的源賴光,沒想到平家居然吸引了這麼多的目光。
“上次多謝了,我一定會報答恩情。”鬼切誠懇道,他們妖怪也是有恩必報,上次要是沒有此人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已神銷魂散。
“不必,我自有我的目的,順勢而為,你們的大江山的鬼王出場真是聲勢浩大。”
平家衆人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他來時平家的主要力量已都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趕來,連平日深藏不漏的平家陰陽師都跟茨木酒吞纏鬥一處,火光沖天。
“既然閣下這麼通情達理,我們也承情了,這就離開。”
星熊眯眯眼替鬼切打掩護,他從眼前遮掩容貌的人類身上感受到強大的陰陽之力,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
再則這說話的語氣總讓自己感覺似曾相識,為了大江山的鬼将的安全,他還是盡早将鬼切帶回去得好。
“哦,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源賴光話語一落,平家陰陽師與武士們已出現在兩妖一人的四周,将他們圍得密不透風。
武士的氣息混沌,不似尋常人類,是鬼切之前描述試驗成功的武士。
星熊與之一戰,越戰越發膽戰心驚,鬼切所言不虛。
這些武士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斷,不是陰陽術法也不是純粹的靈力,而是另外一種十分黑暗的力量,破壞力極大。
“這下可不好辦了。”
鬼切當機立斷勸道,“星熊你先走,我殿後,先把他們帶回去要緊。”
星熊想着此行的重任之一便是這些妖怪,外面還有大王在,想來鬼切應該出不了事。
“你自己小心點,别再像上次中招了。”鬼切一刀劈開一條路,星熊乘機離開。
一息後,武士們再一次将鬼切和源賴光團團圍住。
一人一妖背對着,“看來我們得并肩作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