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曉夏和展笑在福運齋總部住了下來,每天上午工作,下午修煉,晚上練習法術和武技,小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陳長老是符箓大師,對煉器煉丹也有所涉獵,養子陳涵就是主修煉器,展笑由楚符師推薦,跟在他身邊打下手。
其餘幾位弟子在符箓方面的造詣都能獨當一面,平時帶着學徒在各分部效力,鮮少有聚在一起的時候。
七個師兄弟中數楚符師的學徒最少,算上嶽曉夏才有五人,三個師兄和一個師姐的制符天賦都是拔尖的,很得陳長老喜歡,有師傅和師兄師姐照拂,樓裡人對他們夫妻都是和和氣氣,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處。
出了自家地盤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因符箓一系多年未出過元嬰大修士,在福運齋的實力墊底,是最沒有話語權的一系。
陳長老和幾個弟子都是專攻技藝之人,對權柄看得很淡,隻要沒人欺負上門,說話沒分量那就幹脆不說了,招回弟子安安靜靜的苟着,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元嬰大修士頂着呢。
這一苟就是大半年,陳長老下令開放丹藥供應,督促門下弟子抓緊修煉,大有亂世之下能活一個是一個的架勢。
嶽曉夏很欣賞陳長老的清醒認知,有師長盯着,他們也不敢再藏着修為,萬一給人留下資質太差的印象,關鍵時刻被放棄就慘了。
兩人慢慢放開斂息術的限制,顯露出修為逐步增長的樣子,最近都提升到了煉氣後期,實則展笑已經到達了煉氣頂峰,很快就能築基了,嶽曉夏也摸到了築基中期的門檻,實力比在地球上還要高出一些。
陳長老很滿意兩個徒孫的提升速度,賜下一瓶上品煉氣丹,并承諾到達煉氣頂峰就有築基丹獎勵,讓他們放寬心繼續努力。
楚符師和幾位師叔也給了獎勵,同輩學徒還有賀禮相贈,展笑和嶽曉夏回贈了親手煉制的防禦令牌和金剛符,還做了火鍋請大家聚餐。
展笑自幼在大家族中長大,很喜歡一群人團團坐的和諧氛圍,回到住處還在感慨,要是北海半島沒亂起來就好了,以後在福運齋當個器師,閑了就逛逛坊市,日子多美好啊。
他咒罵了沒事找事的傾仙宗好半晌,才想起娘子一直沒吭聲,回頭就見她正拿着一隻儲物袋發呆。
展笑奇怪道,“娘子,你拿備用的儲物袋幹嘛?”
嶽曉夏歎氣,“在席上聽劉師兄說齊山派因為内讧分家了,你就沒想起什麼嗎?”
看到展笑更加迷茫的小眼神,她晃了下儲物袋,“在暗市外面想奪舍你的那個家夥啊,他的外袍上就繡着齊山兩個字。”
展笑啊了聲,雙眼精光亂迸,賊兮兮傳音,【齊山派内讧的主要原因是丢失了大量資源,雙方都懷疑是對方私藏了,娘子,你說有沒有可能,丢掉的物資就在這具屍體身上?】
嶽曉夏覺得不大可能,又有些期待道,【上次那個鳥人身上就藏着古修遺府的物品,總不能每次都這麼好運吧?】
展笑興奮得摩拳擦掌,催促道,“快放出來,俗話說有一就有二,我們的運氣一向不錯,這次興許也能中獎呢。”
嶽曉夏讓他先檢查一遍陣法,确定沒問題了才把屍體放出來,展笑三兩下就把人扒光了,共找到七隻儲物袋和五件儲物法器。
他拿起一隻儲物袋查看,發現根本探不進去,驚訝道,“我記得沒錯的話,隻有上品儲物袋才能烙下靈識印記吧?”
嶽曉夏用靈識一一掃過面前的東西,笑道,“确實,儲物袋和法器都是上品的,隻有一隻儲物袋上的靈識印記消失了,其餘烙下印記的人都還活着呢,雖然不知道宗門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他身上,但我們确實又撿到大便宜了。”
展笑接過唯一能打開的儲物袋,看過裡面的東西就洩了氣,“三百靈石,中品下品飛劍各一把,幾瓶丹藥和玉簡,其餘都是日用品,弟子窮成這樣,齊山派也富裕不到哪裡去吧。”
嶽曉夏好笑的戳了他一指頭,嗔道,“有便宜占你還挑三揀四,這上面的靈識印記都是金丹以上留下的,想開盲盒還有得磨呢。”
展笑拍了下胸口,信誓旦旦道,“娘子放心,築個基還難不倒我,開盲盒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嶽曉夏被逗笑,喜歡的親了小夫君好幾下,随手拿了個儲物法器慢慢消磨靈識印記,以此來鍛煉靈識。
兩人躲在師長的羽翼下潛心修煉,坊市也以一貫的步調運營着,并未出現預想中的混亂,除了偶爾有正魔在某處交鋒的消息傳來,與過去并無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