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展笑小心翼翼向前探索,後面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讓人心中發毛,不知那些高階修士進來了沒,被他們追到的下場隻會更難看。
兩人在古殿裡兜兜轉轉,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盡頭的迹象,要不是各處的裝潢各有特色,時不時還點綴着花廳池塘,他們都快懷疑是在某處打轉了。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後方傳來,古殿也随之晃動起來。
展笑驚叫道,“糟了,有傻子把禁制破壞掉了,娘子,我們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禁制網絡就金蛇狂舞起來,嶽曉夏扯着展笑躲開迎面而來的靈光,叫道,【快放出六合陣,禁制混亂起來了。】
展笑剛把陣法放出來,就有數道靈光抽打到護罩上,打得噼啪作響,好似随時都能崩掉。
展笑趕忙縮小陣法面積,又拿出三塊上品靈石塞進陣盤,以此來提高防禦效果。
他苦笑道,“這下我也能看到禁制了,好可怕啊,還不如看不着呢。”
嶽曉夏觀察四周,遲疑道,“靈光網絡是在合并,還是變少了?好像沒剛才那麼密集了,該不會是陣法大師正在破除禁制吧?”
展笑觀察着六合陣的護罩,認同道,“的确,剛才護罩還岌岌可危,這會兒平穩多了,但破除禁制需要那麼大的聲音麼?”
嶽曉夏看着不遠處小池塘上的涼亭,問道,“護罩還能堅持多久?涼亭下面和水面的夾縫處沒有禁制,能移過去嗎。”
展笑點頭,“我們的靈石還供得上,維持現在的狀态多久都可以。”
他們一點點穿過還在發瘋的禁制網絡,消耗掉了兩塊上品靈石,總算移動到安全角落。
看着平穩下來的陣法護罩,嶽曉夏感歎道,“在修仙界靈石就是命啊,幸好我們的财運不錯,否則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展笑又拿出一套隐身陣法的陣盤,将兩個陣法合并在一起,調整好了才有些頹喪道,“靈石在哪裡都很重要,但自身修為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是元嬰修士,就不會被當成炮灰了。”
嶽曉夏好笑道,“元嬰上面還有化神和返虛大能呢,就算飛升仙界大概也要從最底層的神仙做起,哪個階層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展笑想到了陳長老,金丹後期在一衆小學徒看來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在福運齋照樣處處受制,要不是心胸開闊想得開,氣也氣死了。
他歎道,“也不知大家怎麼樣了,陳長老和楚師傅是金丹修士還好些,但願其他人的運氣比我們好,别落到歹人手上。”
嶽曉夏正要安慰他,一聲冷哼好似在耳邊響起,把兩人吓得趕忙禁聲,縮在陣法裡一動不敢動。
一位廣袖宮裝的美貌女修當先走來,輕斥道,“孫道友你氣什麼,要不是你莽撞,探路的人就不會都死光了。”
她的語氣清柔又冷淡,好似死掉的幾百人都是蝼蟻,根本不值一提,冰冷的眼神讓人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心。
跟在她身後的中年男修呵呵笑道,“不是還有五個金丹小家夥麼,走過這片禁制區域就讓他們探路好了,要不是孫道友亂來,還幹不掉那些妖獸呢。
啧,也不知它們是打哪兒得到的消息,飄缈宗現世是屬于人族的機緣,一群牲畜竟然也想來摻一腿。”
他的話讓緊随其後的五個金丹期瑟縮了下,其中四人手中還擡着一隻傷痕累累的巨大烏龜。
烏龜幽幽道,“小輩,别高興太早了,飄缈宗當年有教無類,是修仙界所有生靈的宗門,要不是你們這些人類背信棄義,又怎會被魔道鑽了空子,不僅毀了宗門基業,連最重要的飄缈仙經都失傳了。
飄缈宗此番現世,興許就是來找你們人類複仇的,我倒要看你們是怎麼死的,哈哈。”
走在前面的女修回身就是一道劍芒,将大烏龜斷掉的右前腿又削掉一截,在它的慘叫聲中冷笑道,“别以為你是不死之身我就奈何不了你,等出了這鬼地方就把你千刀萬剮,再用龜殼煉成盾牌,把妖魂拘禁在裡面,看你還狂不狂了。”
陣法中的兩人被女修的殘酷手段吓得猛吞口水,更讓人驚悚的是,大烏龜好似能穿透陣法,燈泡大的眼睛直直看向他們,在身上轉了一圈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