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最近去看鬼月賽場的比賽沒有?聽說鬼月這次來了新鮮玩意,還有小孩在上面打呢!”
“小孩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不看,你最近的工作都還一團糟,有心情看比賽?”
“工作不都那樣嗎?看不看比賽都好不起來,還是看比賽吧,起碼能看個刺激,我跟你說,那可不是小孩打架,是小孩跟大人打!”
走在路上的人三三兩兩談論着,依稀能從語氣裡聽出興奮來。
“保羅,這回鬼月可是押錯寶了,明明最厲害的是那個女人,他們怎麼會讓小孩出來打?就算是跟白虎打,可白虎也已經半殘廢了,打起來哪有意思?”
同伴叽叽喳喳表達着自己的不滿,但保羅卻沒附和,他搖搖頭:“先去看看再說。”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連着三天都是那兩個小孩出來跟殘廢打,有什麼意思?浪費錢!”
保羅沒理會同伴,買了門票進場。
白虎的手臂被包紮過,身下也多了個撿漏的輪椅,如此一來,他的對手就不能再躲在一旁,相反,小男孩要不停地在不算大的擂台上來回奔跑閃避。
這兩人的優勢和劣勢都很明顯,一旦被白虎抓住,小男孩就會被撕碎。
可現在還願意來看這場“遊擊戰”比賽的觀衆們都抱着另外一種心态,連聲催促:“快點變成半獸人!快變!”
保羅同樣緊盯着小男孩,連着三天,這樣的場面每天都會出現,可每一次,小男孩都會撐到被抓住的那一刻,才徹底變成半獸人,他似乎是在竭力克制。
今天也不例外,驅動着身下的輪椅,白虎迅速靠近小男孩,他看起來是要去抓小男孩雙腿,可卻在小男孩躲避的時候一改方向,直接扯住了小男孩的兩條手臂。
觀衆們頓時發出一陣陣驚呼。
就在保羅以為這個小男孩的手臂也會被扯下來時,隻見被舉到半空中的小男孩猛地用自己已經變成爪子的雙腿用力一蹬,那原本鐵鉗一樣的手臂立即就被蹬開幾分。
他的爪子在白虎的手臂上穿透木闆,留下幾個血洞。
這一次,白虎依舊沒有松手,他強忍着痛,怒氣沖沖:“老子今天一定要撕了你!”
眼看着自己這一招居然失效,小男孩本就因為害怕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忍不住下意識去看場外。
“這時候他在看哪裡?真是蠢死了!”
保羅卻心下一驚,也跟着小男孩的眼神看去,隻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什麼。
是她!
是那個可怕的女人!
保羅的眼神立即直了,隻可惜他不會唇語,看不懂那女人說了什麼。
但很顯然,小男孩聽明白了,隻見小男孩雙腿依舊在半空中用力,很快,他就已經滿臉通紅,雙肩的骨頭都已經發出了可怕的咯吱咯吱聲。
那是他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主持人在一旁興奮地叫起來:“聽見了嗎?白虎正在撕碎他!這個孩子名叫九月,現在,他還能活到九月嗎?!”
這樣的話語落在小梨耳中,引得小梨都忍不住皺眉:“他在說什麼,他這個混蛋!”
明華勾唇一笑:“他在找死。”
下一刻,主持人拿着話筒湊近過去:“給大家聽一聽骨頭碎掉的聲音,這聲音可真是美妙——啊!”
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就順着話筒傳遍整個賽場。
隻見小男孩的爪子用力穿透了主持人的手臂,主持人痛得大叫一聲,連手裡的話筒都跟着掉下來,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他這一倒,倒在了白虎的輪椅上,輪椅順勢往前滑動,直接沖下了擂台!
兩人因為重力而被摔作一團,九月也被甩飛出去,吊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幾個滾,但他很快站了起來,遠遠退開。
黑皮咬牙切齒:“又廢了一個主持人!”
他瞪一眼旁邊的明華,但到底顧忌明華的本事,沒出聲,而是自己上去宣布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平手!”
保羅聽見身邊人發出噓聲,但同樣的,也有人贊歎:“這小孩還挺厲害,前兩天都是被打下來的,今天居然把白虎也帶下來了。”
“這白虎說來更可憐,他之前那麼厲害,我還以為要被推出來做明星選手呢,沒想到居然拿來給小孩練手。”
“你說這鬼月賽場的負責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放着好好的搖錢樹不用,居然拿來練小孩,我要是她,就出錢給白虎治好!”
這話招來了幾分不滿,有個年輕女孩嚼着泡泡糖吐槽了一句:“那個白虎厲害在哪兒?不是一來就被程姐打敗了嗎?”
兩人立即就白虎和“程姐”誰更厲害吵起來,很快又吸引了其他人入場,一時間,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起來,甚至吸引了還沒看過的人:“你們把那個程姐說得那麼厲害,讓我都想看看了,她什麼時候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