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為岫
來吧岫器”
亡靈化作一道光芒向靜靠近,最後幻化成一隻黑色的狐狸,岫玉生前的記憶展現在靜的眼前——
無法克制的想要嘔吐的沖動,靜扶住牆壁幹嘔了起來,記憶中被形容為“像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充斥在口腔内。
胃部的絞痛使得靜不自覺的彎腰,屬于神器的記憶還在閃回,耳邊回蕩着掌聲,血液在腳下蔓延。
怪物、祭品,靜感覺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遠到任何東西都成為了一個個小黑點,最後是墜落。
“漆黑的未來啊……”
剛成為神器的黑狐還沒反應過來,低下頭擡了擡爪子,在又一次聽到靜幹嘔的聲音後用腦袋蹭了蹭靜,又像人類一樣舉起抓起輕拍着她的背部。
等到身體的不适感終于褪去後,靜站起了身,手掌遮住了黑狐的眼睛:“我會帶你看到一個有希望的世界,讓你發自内心的開心。”
來贖清罪孽吧,靜沒有将最後一句話說出來,隻是在心裡默念。
猝不及防被遮住視線的黑狐,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動,房内因為有在定期打掃和她記憶中的宿舍一摸一樣,沒有落灰、黴味。
靜反手關上門,撲向自己柔軟的床,卷起被子睡了過去,黑狐在房内轉來轉去後在角落縮成了一大團。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床邊蹲着四個人,真希、胖達、狗卷棘、乙骨憂太在回到學校後就直奔靜的宿舍而來。
“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了吧。”真希站了起來,單手叉腰微微擡起下巴問道。
“我能解釋,這是個意外。”靜思考了一下,省去了一部分開口道:“當時咒靈太多了,最後體力和咒力都用完了,我被偷襲了。再醒過來的時候,被一群瘋子當祭品埋了,唔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明太子,大芥?”狗卷棘擔憂的看着靜,探頭探腦的想看靜有沒有什麼傷口。
“昏迷了很久的話,現在身體沒事嘛?”這一段時間在高專身體漸漸養好的乙骨憂太聲音還是有些弱氣。
“大芥?”
“已經沒事了!!”靜急忙回複,甚至還做了一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
“偷襲你的人有看到嗎?那些想拿你當祭品的人裡面有眼熟的嘛?”胖達席地而坐,問了幾個關鍵點的問題。
靜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唔……這個”
“能在那種情況下偷襲你的,聽起來不像是随機選擇,你之前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宗教嘛?”胖達低下頭,右手摸着下巴分析道。
真希拉過桌洞下的椅子,手搭在椅背上坐下,“所以……”
“該不會是那個叫羽田凜的做的吧。”真希開口投下一個大膽的猜測,像是一個炸彈一樣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胖達轉頭看看真希又看看靜,一臉石化:“不。不會是真的吧……”
“這個事情有那麼一點複雜,我也搞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人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那靜你再休息休息,我們給你帶了晚飯在桌上記得吃!”胖達一手拉住狗卷棘,一手環着乙骨憂太沖着真希打眼色示意撤退了。
“謝謝!”
“沒事沒事,那我們先走了靜。”
靜看向角落裡伸懶腰的黑狐,走下了床。
說實話在看完對方的記憶後她感覺,怎麼稱呼眼前自己第一個正常定義下的神器,叫對方名字是不可能的,叫“假名”又有些尴尬。
“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靜,初次見面岫玉。”
半人高的狐狸周身泛起白色光芒,篆文在他腦袋處顯現,一個身穿白色浴衣的黑發男人出現在房内。
“初次見面,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