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專人帶領下,靜和虎杖悠仁穿梭在大樓内,經過隐秘的通道來到了地下。咒力殘穢是最好的路引,在更深入之前靜開口:“你可以離開了。”
黑衣人猶豫着看了看靜,并不是出于擔憂,而是他接到的任務是将兩人送到審訊室,如果中途他離開了是被視作違抗命令。
但好在,下一秒耳機裡下達了新的命令,黑衣人退到一旁左手伸直為靜和虎杖悠仁指明接下來的路。
虎杖悠仁跟在靜身後有些尴尬的撓着頭,就聽到靜問:“有看出什麼嘛?”
發散的思緒收回,這一段時間的訓練虎杖悠仁已經習慣用眼睛去看殘留的咒力殘穢,除去第一次在電影院看到如同腳印一般的殘穢。
其餘的殘穢看起來更像是一灘,又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散掉一部分看起來坑坑窪窪的,但像是眼前這樣濃郁的殘穢還是第一次見到。
“咒力殘穢好多,天花闆上也有。”虎杖悠仁觀察着,順着牆壁上的殘穢擡頭看向天花闆,“這個咒靈是到處都爬行過嗎?”
昏暗的走廊裡,一眼望不到盡頭,這一處地方已經事先疏散過人了。再加上使用了特殊的材料,基本上除了五條悟那種規格的強度,一般來說不用擔心坍塌的風險,靜和虎杖悠仁可以不用顧慮的祓除咒靈。
“這裡的痕迹是最明顯的!”虎杖悠仁一眼找出不同,右手指着第四個房間門。
靜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見狀虎杖悠仁一馬當先的推開了房門。房間内暫時還沒有清理,頭頂一盞微弱的燈光,是這間房裡唯一的光源。
血液在房中央最多,然後向外慢慢減少,已經風幹的血迹在這個不怎麼通風的房内還殘留着血腥氣,讓人聞起來有些作嘔。
咚的一聲,房門被關上,頓時四周的空氣開始凝滞了起來。
視野内的一切颠倒,原本踩在腳下的地闆成為天花闆,已經幹了的血液湧動了起來。虎杖悠仁感覺自己像是倒立了過來,但是腳下踩着的感覺又是真實的,花了一會兒時間适應了這種颠倒的奇怪感覺。
滴答,鮮紅的血液滴到老式燈泡上,偏黃色的燈光慢慢變成紅色,整個房間像是膠片時代洗照片的暗房一樣。
紅色燈光下可見度又一次下降,原本明顯的血色不再顯眼,隻能看到越來越多血水彙集在一起,一個扭曲的生物從血液中掙脫了出來。
頭部由五個腦袋組成,五個腦袋各不相同緊密的挨着,有的額頭處被洞穿,有的臉上滿是可怖的傷口。
軀體任然保持人類的樣子,肢體随意拼接在身上像是百足蟲一樣,上下肢并不對稱的在身體兩側,皮膚像是融化了的膠體一樣看着軟趴趴的。
汲取了那麼多高濃度負面情緒的咒靈,即便才被發現兩三天也已經是準一級的咒靈了,在一開始出現時已經被□□的武力打到虛弱,隻是因為力量體系不同才沒有被祓除,最終交給了咒術界來解決。
本應該用來行走的下肢,失去了作用,咒靈拖着身體在地面上爬行着。五張不同的人臉,或憤恨或在咒罵,揮動着肢體向虎杖悠仁和靜襲來。
虎杖悠仁一躍而起跳到咒靈的上方,狠狠的将咒靈踩在腳下,包裹着咒力的拳頭擊打在咒靈背部。
咒靈發出尖銳的叫聲,瘋狂的甩動着才終于将背上的虎杖悠仁甩下,兩隻在胸前擊掌房内的一切再次轉變。
天花闆成為了側面,由虎杖悠仁打出的傷口流出紫色的血液,彙集在咒靈身下一點點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