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
“我都說了我讨厭你。”
“開門,别讓我再重複一遍,我真的會生氣。”顧清辭沒有回答他的話。
“生氣了又怎麼樣。”楚一甯聲音悶悶的,像是下定決心要和顧清辭撇開關系。
“如果你希望這扇門還能好好的待在這裡,就開門,不然,我不介意找人拆了這扇門。”
顧清辭的聲音聽起來是認真的,楚一甯站起身,手搭在門把手上,卻始終沒有開門。
“開門,我說最後一遍,3,2,1……”
顧清辭數到1時,楚一甯還是打開了門。
少年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眼睛哭得通紅,手中還緊握着一本筆記本。
顧清辭邁進了房間,轉身将門關上,确認少年的身上沒有傷口,才将人抱在懷裡。
顧清辭比楚一甯高一些,抱着楚一甯時,楚一甯的頭正好搭在他的肩膀上。
“再說一遍。”顧清辭開口。
楚一甯有些疑惑地問:“什麼?”
“說你讨厭我。”
楚一甯張了張口,可現在被顧清辭抱在懷裡,卻再也說不出這句話。
“怎麼不說了?不是讨厭我嗎?想讓我離開?”
“嗯。”楚一甯的聲音很小,像是沒什麼底氣。
“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不該和我走這麼近。”
顧清辭放開楚一甯,擡手在楚一甯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佯裝生氣的開口道:“怎麼總是愛亂想,我怎麼就不該靠近你了?”
“我,是累贅。”
“不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在我這裡,永遠重要。”
楚一甯移開頭,不再看他。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
“我……”楚一甯将手中的筆記本抱在懷裡,“這是媽媽的日記本。”
“嗯?”
“媽媽去世的時候,是大伯來我家處理的後事。他說他之前實在是太差錢,看到這個本子裡夾了不少現金,就拿走了。他說他現在有了點錢,所以就把錢和本子還給我了。”
楚一甯說着,緊緊地抱住了手中的筆記本。
“裡面寫了什麼?”
“很多,從我出生開始,媽媽就一直在寫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