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還輕佻地用指尖撩了撩梁曼臉上的面紗:“怎麼不理我?害羞了麼?話說你幹嘛在屋子裡帶這個啊。我知道你長相普通,但也沒必要這麼自卑吧。”
他見梁曼還是沒有反應,就又撈起她的一縷頭發搔了搔她的耳朵:“喂!本皇子在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見沒有。”
梁曼不耐煩地将他手扇開,皺着眉頭道:“有毛病啊?誰要跟你回宮,你能不能撒泡尿去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啊?”
少年怫然作色,清俊的面容霎時變得扭曲可怖。他勉強忍住怒火,眯起眼冷笑威脅:“你今天對我的話已經夠你死好幾回了。我建議你還是小心着點,否則搞得我耐心用盡,我可不會管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梁曼冷漠地說:“那你就離我遠點,别在這打擾我。”
華衍冷哼一聲,慢悠悠把玩着筆山的一隻筆:“看來你還是心悅我六哥了。不過雖然我六哥已經是個廢人,但他配上你這種貨色的女人,倒也算綽綽有餘。”
“不過我可得提前勸告你一句,”他将筆一巴掌拍下,直起身子滿臉惡意地看着梁曼,“六哥這人本來就心軟,他又慣來不舍得虧待自己的身邊人。每次都是哪怕自己受累,也得讓身邊的人過得好。你倆要是搞在了一起,你以後可得仔細着點,小心别把我六哥的身子給累到了,要不以你的一條賤命,你是怎麼也擔當不起的。”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梁曼不耐煩地皺眉,“你能不能出去找點事做,别來煩我!”
“怎麼,你聽不懂嗎?”看着她不耐煩的樣子,華衍絲毫不氣,反而笑吟吟地看着她,“你果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暧昧地摟住她肩膀,探過腦袋貼緊她:“聽不懂是吧,沒關系,我解釋給你聽。我剛才的意思是,六哥他已經廢了,你倆在一起做那種事的時候他隻能用手用嘴幫你舒服了。你呀,可千萬别如狼似虎地把他累着了。”
“廢了,你明白什麼是廢了嗎?”他輕笑兩聲,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嘴唇對準耳朵一字一頓地惡意道,“一個男人廢了,就是他沒用了。廢了的意思就是——他不行,他不能人道。他底下那根玩意,不能用了。”
嘩啦一聲,什麼東西響了。
兩人雙雙轉過頭。白華淵臉色慘白地坐在素輿上,僵硬地看着兩人。
華衍馬上站起,笑盈盈地看着他:“六哥你來啦。我到處找你都找不見,沒辦法,就隻好來書房等你了。”
白華淵一動不動。
華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的咳症早就好利索了,宮裡也來人催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回去。之前我說的話,你再考慮考慮吧。”
他見白華淵沒有反應,又俯身貼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六哥,剛才的事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咱倆是親兄弟,我可真得給你好好提個醒。這個姑娘我和她淺聊了一會,我不過拜托她勸勸你回宮,她一口就答應了,還一直扭着身子往我身上蹭,一副賣弄風情投懷送抱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姑娘。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女人都精得很,一個個審時度勢左勾右搭的全是勢利眼。你的事我本也不想告訴她的,可她非纏着我問,我實在沒有辦法,就隻好告訴她了。”
說完後華衍直起身。他沖着梁曼盈盈一笑,轉身走了。
梁曼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她倒是沒有聽清他和白華淵說的話。梁曼撐着桌案站起,腦子還是被剛才得知的事情沖擊到了。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對他解釋還是安慰:“白兄,那個,我…”
白華淵垂着頭,臉色有些不好。嘴裡勉強應了一聲,眼睛卻撇向一邊:“不好意思,梁姑娘。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我們就先到這裡吧。”
還不待梁曼回應,他就轉身離開了。梁曼跟在後面急急地連着喊了好幾聲,他也絲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