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被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吓得還沒有回過神,單湛卻又湊了上來,得意地拐拐她:“怎麼樣妹子?今天沒讓你白早起吧?”
梁曼無語至極。
他繼續誇贊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咱老許這個武功那可是一頂一的厲害!選夫君嘛,自然就要找這種身體好又武功高的。要我說,老許除了長得沒我英武帥氣,那可真是再沒有任何弱點!男人啊可千萬不能找那種文弱秀氣的,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其實全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他見梁曼沒有反應,就又吞吞吐吐地小聲說:“有些事吧…雖然跟你個小姑娘說有點太早了,但是你還真不能不知道。不然兩眼抓瞎的成了親豈不是要吃一輩子啞巴虧…!妹子,這個男人啊,你知道什麼最重要嗎?…咳咳,大哥告訴你,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這個本錢了!…老許呢,洗澡的時候我已經替你看過了,你可以放心,他的本錢啊肯定是前途無量的。你們倆以後要是成親了,絕對夠你受用…!”
…果然,大哥你果然是拉皮條的…!
梁曼驚恐地看着單湛,裹緊衣服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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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卓推門出來。他換了身衣服,看起來已經簡單梳洗過了。
他目不斜視地從兩人面前走過。單湛在後面喊:“老許,你去哪啊?”
許卓腳步不停:“用飯。”
單湛趕緊拉拉梁曼:“那感情好呀,我們倆也正好要去呢!”
許卓停下腳步:“你今天沒做早功。”一個陳述句。
單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趕緊打哈哈:“哎呀,今天的…就先欠着吧!明天!明天一定。”
許卓道:“昨天你也沒做。”
單湛咳嗽了一下:“嗯…我都記着呢!明天肯定一起還…”
許卓繼續道:“前天,大前天你也沒做。”
“哈哈,是嗎…那我都攢着明天一起吧…”
“不止大前天,來到這裡後你攏共就做過五次。”
梁曼故作吃驚地捂嘴大叫:“天呐大哥,我們都來這住了有二十多天了耶!這麼多天裡原來你才練了五次呀?那你還沒有我複習周的時候有毅力!”
單湛臉上的笑容終于繃不住了:“當着我妹子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許卓轉過身冷冷地看着他:“留點臉?好。我今天當然可以給你留點臉,但是我今天給你留面子了,那明天等你搞砸镖單的時候誰會給镖局留面子?單湛我問你,如果你父親還在的話,他要是知道你如今變得如此玩物喪志不務正業,他會給你留面子嗎?”
“他老人家去世時交待給你的話你全忘了嗎?沒關系,你要是忘了的話那我就好好替你回憶回憶。他說,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三個人中的老大,你就是镖局的頂梁柱了!你要扛起一切的責任,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你要是說現在你累了,你不想再承擔這個責任了。可以,沒有問題!我可以馬上回晉南告知衆人,咱們現在就一拍兩散分道揚镳!單門镖局馬上就此解散,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去!這樣也省的你砸了你父親辛辛苦苦耕耘數十年積攢下的口碑,打了他單老镖頭的臉!”
這樣一段話将梁曼聽得肅然起敬,心道天呐,果然從不說話的人一張口就是個大的,這就是第一名的威壓嗎?這麼振聾發聩擲地有聲的演講,聽得我都想跪下給他磕個響頭說聲對不起了…!
單湛淚奔:“我錯了卓哥我錯了…你說得對,我,我這就做早功…”
看着單湛老老實實地拔出刀來擺好架勢,許卓終于勉強點了點頭。
“梁曼!”聽到了許卓的一聲厲喝,梁曼不自禁抖了抖肩膀。她戰戰兢兢地應道:“卓、卓哥,有何吩咐…”
許卓沉吟片刻,對着她堅決而不容置疑地說:
“走,用飯去。”
單湛邊舉着刀紮馬步邊在身後大喊:“給我也帶一份!我要吃椒鹽的燒餅!”
梁曼嚴肅道:“吃什麼吃?卓哥有令!今日單湛禁食一天!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