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這個人就是會得寸進尺。
因為生辰所以才心軟地讓他進來了屋,結果馬上就哼哼唧唧要求一起睡。躺在床上警告了不許離太近,但沒一會就死皮賴臉擠過來要抱抱。抱着抱着就從後面咬耳朵,求着說要親親。
梁曼使勁掐住他胳膊往外推,對方則不依不饒地環她腰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親她躲去的臉。最後推也推不過,還是被他拎起手臂壓在頭頂,俯身湊近。
她“唔唔唔”地拒絕,雲淩隻管閉着眼,支在身上低下頭去堵。
峰花學東西很快,吻了幾次就知道該怎麼方便快捷地撬開嘴。攪着她的舌頭,含吻吮吸,又側頭深深拿舌去磨蹭。
直到梁曼腦袋一陣陣發飄,呼吸不暢。身子也被親軟了,他才慢慢松開。
他俯在她身上,兩人在黑暗中對視。
對方的眼睛略微染上一點夜的深,晦澀的注視讓她心口發慌。
她不由自主回憶起了在林子裡黑暗中度過的一夜。
臉開始發燒。明明心裡十分緊張,身上卻開始有些焦渴了。
她羞澀地攀上他緊實的腰,嘴裡軟軟地哼:“…笨蛋。幹嘛這麼看我…”
雲淩沒答話。隻是伸出指來輕輕撫上她的唇。
溫熱的指頭在唇上滑動,他又低下頭來。
梁曼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急喘一聲,緊張地閉上眼。
雲淩俯在她耳邊低低道:
“睡覺。”
然後用手幫她抹了抹嘴上的口水,心滿意足地抱着她躺下了。
梁曼:???
她忘了峰花壓根就不會搞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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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好恨!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自己在這憋了一肚子火,人家卻舒舒服服睡着了。隻有她一個人被釣的不上不下進退維谷。
等清早起來,對方一掀被窩,又是精神滿滿神采奕奕。她卻吊着個黑眼圈無精打采。
梁曼憋屈地有些不爽了。她認真思考峰花到底行不行,到底可不可行。
之前那次是因為蠱毒,不能作數。畢竟蠱毒都能讓不舉的人開舉了。
而兩人同行的這些日子,他也從沒對她的身體産生過任何好奇的想法。最多是攬住腰窩在肩膀蹭蹭貼貼,純潔無辜的像張白紙。
當然他确實是張白紙,畢竟沒人教過他這些。可基因裡本能的東西,還需要教那麼仔細嗎?
梁曼暗地裡觀察他的晨起。之前為了避嫌她休息時都會穿很厚,也不會将私密部位挨着。她更也沒有關注過這些。
留心後發現,嗯…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有的。看來人是沒毛病,就是腦子不好使。
接吻的時候也是。兩人都厮磨地動了情,她自己被親地渾身發軟,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火熱興奮。但最多也就到此為止了。
孩子就是不會,這讓人怎麼辦啊!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就有點讓人難受了。每次都被高高吊了起來,卻又平息不去,帶着纾解難消的欲.望相擁而眠。
甚至她有幾次都暗示地哼哼着蹭他。可對方隻是攬住她的腰,難耐又克制地深望她。輕輕湊在她耳邊說:“梁曼,我好熱…”
吐息灼灼噴在耳垂,勾的身上更是酥軟。她绯紅着臉咬唇,滿腦子的浪.言.葷.話還是沒臉皮說出口。
隻能心慌意亂地靠在他滾熱的胸膛上軟聲嚅嚅:“…那你想怎麼樣嘛…”
峰花一個鯉魚打挺,眼神清澈透明嗓門铿锵有力:
“我去沐浴!”
…她羞憤地差點把牙咬碎。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逼的受不了後,梁曼做下決定:她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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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闌,階前聽雨一聲聲。
纖手挑燭花,燭花映美人。
佳人側頭款款一笑,她曼聲道:“掌門,還不休息嗎?”
幾案上,雲淩手捧書卷,支頭全神貫注:“嗯,就來。”
柳腰一折一晃,松松披挂的薄杉也随之滑下。
玉人斜卧,眉目流轉風情無限。
女子輕言:
“老娘數三個數,不睡給我滾出去。”
刹那間雲淩飛身滾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