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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紅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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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伏在他肩膀,滿臉都是黑沉壓不住的陰郁暴躁。嘴裡假模假樣地哼唧裝哭,同時抱着他的手腕狠狠掐。

一邊掐一邊想象手下捏的姓應的和姓連的大動脈。掐着掐着,她心情才變好了一些。

每此忍辱負重地讨好他後梁曼都要以此來獎勵自己。她暗戳戳找了一些不起眼小事,想盡辦法偷偷折磨對方。要麼是趁着耍小脾氣狠命撓他,要麼□□時往死裡咬他脖子。

但這個蠢貨确實心大得很,應向離從沒有把這些當回事過。梁曼試探了幾次,發現對方不會生氣後她就更變本加厲了。

他掌心上的那個傷疤被她借故找機會撕了好幾次,一結痂就撕掉一結痂就撕掉。擠着看那道貫穿手掌的口子慢慢往外滲小血珠子,梁曼心裡痛快極了。

要不是靠着這些小事發洩一點怨氣,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不過她知道鬧久了會惹人煩,更何況這種人你逼他也沒用。感覺差不多了她見好就收。梁曼抽抽搭搭地止住哭聲,掐細嗓子道:“…把這件東西的來龍去脈好好給我講個明白。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此時應向離正不住倒吸涼氣,不得不使出内力來抗她的爪子。

即使這樣,他仍縱容她随意拿自己出氣。應向離一直當她是在使小性子,隻覺得她這樣做簡直和小貓撓人撒嬌一樣。不僅沒有出聲阻止,嘴裡還照常道:“嗯。這其實是我自己做的一樣樂器。是我閑暇時自己琢磨着雕的。”

梁曼偷偷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不愧是愛寫日記的文藝純情小男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應向離小時曾見一位樂師吹這樣樂器。此物音色古樸深沉,聲音悠遠渾厚又帶着說不出的悲涼。他被深深迷住了。

樂師見這小孩聽得入迷,也覺有趣。便起了心思逗逗他,讓他磕頭拜師。

應向離信以為真。可剛跪下磕了一個頭,娘親便提着裙子罵罵咧咧來了。擰住他耳朵揪回去好一個打罵。

娘親一心希望他好好讀書,将來為娘倆謀個好出路。她自然是不許應向離沉迷這種下等技藝的。

再後來就是前不久。應向離路過一家妓坊,看到一位和娘親年輕時長相極為肖似的胡姬。

他當下整個人都被定住了,愣愣地盯她看了許久也走不動道。

對方見他是個胡人本不想搭理。但仔細打量後,又發現應向離衣着不凡,忙上前來招攬。

應向離連番追問她家鄉是哪裡。女子隻掩口嬌笑不答,他半推半就被她拉去了房間。

發現她屋裡也有這樣樂器後,應向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胡姬看出他對這個感興趣,就為他吹了一曲。又耐心教了他怎樣吹,可嘴裡扯東扯西的就是不肯回答她是哪裡人。

最後他實在坐不住了。他誠懇地放下幾錠金子說願意出錢為她贖身,帶她離開這裡。對方還以為碰到了良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一時間感動地眼圈都紅了。

胡姬不敢置信地問應向離為什麼。

應向離吭哧吭哧猶豫許久,最後選擇老老實實回答:“因為你像我娘。”

胡姬頓時柳眉倒豎,哭也哭不出來了。她火冒三丈地連人帶錢都丢了出去。

不過摔門前,她恨恨道:“…我也不知道家鄉在哪。我三歲就被賣過來了。”

臨走時,應向離還是将金子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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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趴在他膝蓋上憋笑憋到面容扭曲。

真是服了這兩個魔教神經病。一個找花魁推拿被丢出去,一個對胡姬說你像我娘被丢出去。

可姓連的是純0倒也情有可原,應向離這個直男微雙的怎麼也這麼蠢!

…不對,他一直就是這樣蠢。要不自己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他這個榆木腦袋氣到快要發飙。

梁曼是越細琢磨那場景越憋不住笑。腦子裡的畫面讓她逐漸繃不住了。她幹脆用手堵住嘴暗自無聲地狂笑。

但她這樣肩膀一直輕聳着顯然是很容易讓人誤會。身上人慌了似的将聲音放柔放緩:“她真的像我娘。我真的是因為這個才想為她贖身!”

原來應向離心裡一直暗自懷疑對方和自己娘親有血緣關系。可惜娘親去世了,他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後來他又去妓坊找了她幾次,但對方一見他就掉頭走。

再後來那個胡姬就不見了。老闆說,她被其他豪客買走了。

他的語氣無比誠懇:“…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後來我閑來無事,就做了個這個小玩意解悶。”

滾熱的大掌試探性地落在她一聳一聳的肩頭。男人沉下聲音鄭重道:“這些話句句屬實。我對她非常清白。”

梁曼一抖肩膀将他的手抖落掉。

其實一邊憋住笑還得顧着演生氣,實在累得夠嗆。但她仍盡職盡責地甕聲甕氣道:“呸!和她清白,那和别人呢?左使大人可真夠可以,去了妓坊這麼多次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你要是清白,那咱倆也算是清白的!”

對方沉默了。

許久後,他才輕輕掌住她肩頭。低聲道:“…我是清白的。我和她也是清白的。”

聲音越說越低,乃至于快要低到根本聽不清的地步。

“…但是我和你,不清白。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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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憋得都快缺氧了,她直到趴着笑夠了才決定放過他。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出招,這個蠢貨能呆坐在這裡看她假哭一晚上也不知道怎麼辦。

想着,便纾尊降貴地給他選了個台階下。指示他吹首曲子給自己聽。

他卻有些遲疑:“我吹得不好…”

這人怎麼幹什麼都磨磨唧唧推三阻四,每回都得讓人三催四請!

梁曼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吹得好不好重要嗎?不重要!她隻是借故假作被他感動一波,順便再演一演崇拜以此來推好感度而已。對付應向離這種小文青,就要靠這種心照神交天涯知音的手段來攻心。

就算他吹得像坨屎,梁曼也能被屎感動地刷刷掉淚。癡癡作西子捧心狀說我聽出了好深沉的東西,你讓我想起了故鄉的那輪明月…

然後再轉頭問一句:你滴,音樂世家?

在她一再的哭嚎威脅下,對方還是不得不吹了。梁曼則在心裡醞釀自己要怎麼演,她一會要怎麼不敢置信地擡起頭望他,怎麼被音樂吸引到黯然失神。

樂聲停下後又怎麼伫立良久久久回不過神。最後再神之一手地從側臉劃過一滴淚來…

可等聲音一起,她卻穩不住了。

樂色尖酸,凄厲嘔啞如殺豬。氣息斷斷續續,死了沒埋一樣的嘲哳——這段音樂可以說是相當相當的難為聽。

梁曼的職業素養有些繃不住了。她決定收回被屎感動的那番話。她承認自己還是太年輕太自以為是了。

曲聲一止,兩人都沉默了。

連酣睡着的右使都被驚醒。長蟲焦躁地甩着尾巴拍來拍去,左顧右盼在找哪裡發出了獵物瀕死前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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