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相教二百七十八名弟子,願為教主效力!”
那個自感說錯話的關嶽也忙跟着磕頭大表忠心:“弟子願為教主效力!”
堂下頓時也跟着稀稀拉拉地拜下幾人。
有人興奮,有人暗自搓□□笑。也有人覺得不好,小聲否決:“…不好吧,這未免也太…而且怎麼知道這蠱蟲算不算煉足啊。”
厲豐怪笑道:“怎麼不好,馮兄難道是好男色嗎。但為了教主大計,好男色也先捏着鼻子忍一忍吧。…咱們二百來号弟兄全都獻身還怕喂不飽一隻蟲子麼。”
一時間各人心思各異,衆人擡眼去望座上之人的意思。可對方面色自方才起就一直不好,支着頭垂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連夏眼皮掀也不掀,隻冷然地揮揮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所有人都看出教主此時心情極差,已沒了什麼說話興緻。之後又是穆長老帶着安排了其他事宜。
待一切事物均已妥當,各堂主紛紛領命散去。
但厲豐卻詭笑着往後慢慢踱來。
他徑直來到已僵成個樹樁的應向離面前。厲豐袖着手,滿意地欣賞對方面色慘白搖搖欲墜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他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貼心安慰:“應左使,大家都知道你愛幹淨。放心好了。”
厲豐咧開嘴,對他露出一個無比惡意的微笑。
“等開始的時候,弟兄們一定讓你第一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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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向離恍惚地站在原地。
他失魂落魄地等了又等,才見那男人從座上起來,臉沉沉地往下走。
經過他面前時,不知出于什麼想法,嘴巴比他先一步張開了:“…義父。”
他喊住那人。
一時間,什麼九轉盟什麼心法什麼聖功他都不記得了。他隻知自己好似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空張着嘴,應向離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屬下不懂,為何要試試蠱蟲是否長生。蠱蟲又取不出來…”
但對方看也沒看他地随口應了聲,義父仍是陰着臉往外走,一副心情不好不想說話的樣子。應向離早都不知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但他下意識地一直追着義父走。
轉過一處拐角,卻見前面有人躬身站立。
應向離認出這是先前在殿上一直磕頭的人。
義父顯然也認出了此人,他納罕地停住腳。問:“你在這做什麼,是在等我麼。”
那人忙不疊地深深埋頭下拜。關嶽抖着聲音顫顫道:“是。禀教主,小人是來向教主請罪的。”
此言一出,連夏唇角竟露出點笑意。
他沉吟了一陣,似乎是在嘴裡反複咂摸着這幾句話:“嗯,請罪…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何罪?”
關嶽見此舉有效,這才松了口氣。忙低頭誠懇道:“…小人蠢笨如豬,方才殿上失言惹了教主不快。小人罪該萬死,請教主責罰!”
他狠狠心大聲道:“小人該死,小人先給自己掌嘴!”
說罷,對方響亮地扇起自己耳光,邊扇邊跟着大罵自己。
連夏倒也不喊停。他饒有興味地背着手在旁看了好一會兒。
對方臉頰很快就高腫了起來。但見教主一直盯着看,關嶽絲毫不敢停手,也更不敢放水。隻咬着牙,一下一下狠命狂扇自己。
扇到口角流血,嘴裡還口齒不清地堅持高喊:“…小人蠢笨如豬!小人罪該萬死!”
連夏漸漸覺得無聊了,什麼東西看久了都有點沒意思。他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示意夠了。
關嶽此時的臉簡直腫的像個鮮紅的豬頭。他惴惴地停下手看着教主,一時不知對方是否已經消了氣。
男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他慈愛地探手撫上他後頸,像對待一條小狗一樣安撫地拍了拍。
他笑道:“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
手拿開之後,對方脖子卻有些不正常地歪了。
關嶽像面條一樣軟了下去。口鼻泵出幾尺高的燦爛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