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進,因為四公子您摔傷時,樂進并未跟着,老夫人說樂進伺候不當,一直被關在柴房裡。”絲雨見沈瑾安面色有變,顧不得隐瞞,隻得說出實情。
“可有受罰?”沈瑾安聞得人的下落,不覺暗松一口氣。
“尚未,等着四公子您醒後發落,隻是四公子您醒後狀态一直不好,老爺和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處置樂進。”絲雨聽得沈瑾安并未怪罪樂進,而是關心樂進的情況,不覺也放松一些。
“我知道了,你多照顧一下樂進,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我于心不忍,吩咐你照顧他的事實,再無其他。”沈瑾安吩咐道,至少保下原身院裡伺候的人吧,該發落還得原身自己來。
“是,四公子。”絲雨聞言,心下也替樂進開心,關照樂進也能光明正大的進行了。
“你下去休息吧。”沈瑾安有些累了,吩咐絲雨退下。
“是,奴婢告退。”絲雨應聲行禮退下。
床上的沈瑾安看着床頂發呆,自己無權過問沈府之人賞罰,本着人道主義照看一下,應該無礙吧。畢竟占了原身的身份,古人自有其尊卑秩序下的人事管理方式,不是自己能理解和管控的。沈瑾安有點自嘲,某些無腦爽文裡面,一來就開始立人生而平等就等收買人心,狗屁,都是精英人士,精英人家的下人那也不是一般小門小戶的人能比拟的,一句人人平等就能收買人心,确實屬于天方夜譚了。
沈瑾安沒有時間自怨自艾,也不敢過多的想到爸爸媽媽,生死存亡之際,哪有時間傷春悲秋,沈家衆人的态度雖然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但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既然都說開了,還得時不時刷刷存在感,更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方能獲得一席喘息之地。
沈瑾安腦袋裡持續搜刮着更有說服力的事迹和自己的使用價值,沉沉睡去。
世安居裡,沈川臨夫婦等絲雨彙報了沈瑾安回去的情況後,才準備就寝。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幾日過去,沈瑾安一直處在忐忑和焦灼中。自從上次書房談話後,沈家父母,哥哥、姐姐都不曾來青玉院,也無人叫他再去說到這件事情。
經過這幾日觀察,沈瑾安發現絲雨因着是主院的丫鬟,暫主管青玉院的事宜,并負責彙報給衆人自己的一舉一動,碧竹幫忙打理一些雜事。
青玉院裡,沈瑾安想問什麼,絲雨和碧竹也是能說則說,并無刻意隐瞞,沈瑾安也不多打聽,隻是安閑得過自己的日子,無事便去花園坐坐,亭子邊上喂喂魚,看看絲雨找來的幾本古代的話本子。
話本子是沈瑾安快速掌握這個時代的文字的最好工具了,沈瑾安征得同意,可以自由出入原身的書房,翻閱原身的書籍和使用書房的工具,沈瑾安便知道絲雨和碧竹每天都觀察自己的言行舉止,并彙報給主院。頗有一些歲月靜好的意思。
知道沈府衆人會打探他,沈瑾安索性大大方方的來,整日裡拿着話本子,以盡快的速度掌握這個時代的文字,得益于文字的互通,沈瑾安上手很快,吸收消化得也很快,唯一比較費勁的就是寫字,現世的時候沈瑾安隻是因為興趣愛好,三天打魚兩天上網,跟着網上的課程學習毛筆字,歪七扭八的字不成字,着實苦惱。尤其是一開始,僅僅磨墨就讓沈瑾安又愛又恨,一方面覺得很有趣,另一方面是真的萬事從頭重新來過,很煎熬。
同時,沈瑾安也發現了自己寫過的字被動過的痕迹,沈瑾安也不在意,甚至會時不時寫幾個英文,寫幾句古詩詞,主動漏一些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