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隻是這會他也不敢再問了。
宋青柏自從秦啟離開以後,就陷入了昏睡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到手背上一陣疼痛。
他被疼醒了,就看見手背上的輸液管裡有了幾厘米的紅色,很刺眼。
紅色還有漸漸上升的趨勢,他卻隻能感覺到疼痛,刺骨的疼,卻沒有辦法對這種疼痛做出反應。
一道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護士護士,他回血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宋青柏擡起頭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啟又回來了,一隻手裡還掂着一個塑料袋子,在那大聲地喊護士。
宋青柏很想提醒他一下,大庭廣衆之下,注意一點。
隻是現在他發出來的聲音還不足以讓對方聽見。
護士很快就和秦啟一塊過來了,麻利的給宋青柏又換了一瓶藥,吐槽說:“哎先生,你怎麼一點都不細心呢,都說了液體快沒有了要提前喊人呢,你看這不就回血了,多疼啊,幸好發現的及時。”看着秦啟面無表情的臉,小護士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有點兇。
于是又看着宋青柏說:“還有你這個小帥哥,輸液的的時候不要亂動,不然也會跑針,到時候你就要再挨一針了。”
小護士把兩個人都訓了一通就推着車走了,不給任何反駁機會。
宋青柏後知後覺到拖累了秦啟,“秦總,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說完還有點想笑,沒想到堂堂秦總居然會被一個小護士教訓了,連那張很兇的臉都不管用了。
秦啟倒是不介意,“沒事。”
“秦總,您怎麼又回來了。”輸了一瓶液,宋青柏也有一點精神了,強打起精神和秦啟說話。
秦啟把自己手裡的便利袋打開,“給你送點東西。”他從袋子裡拿出一瓶溫熱的款泉水瓶放在宋青柏紮針的那隻手下面,“擡一下手。”
宋青柏僵硬的擡起手放在礦泉水瓶上,感受到一陣陣的熱意。
接着嘴裡就被塞了一根吸管,“吸。”
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感覺到一陣甜意,順着喉嚨流進肚子裡。
幹旱的喉嚨得到了滋潤,疼痛也減輕了一些,他低下頭看,就看見秦啟拿着一瓶蜂蜜水,瓶裡放着一根吸管,而吸管的另一端正塞在他嘴裡。
秦啟看見宋青柏停了,啧了一聲,“多喝點。”喝水還要人哄啊。
看不明白秦啟什麼意思,但宋青柏确實是渴了,就順着本意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等到緩過來了才想到,他明明可以用另一隻手接過水瓶的。
秦啟看見宋青柏不喝了,就自然的把瓶子放在一旁,又撕開一支棒棒糖放在宋青柏嘴裡。
期間兩人沒有任何對話,秦啟一系列的動作做的非常自然,宋青柏懵了,是我腦子不清醒,還是他腦子不清醒?
接收到對方疑惑的目光,秦啟解釋道:“……糖是老闆非要塞給我的,我不愛吃。”
其實糖是他買的,醫院旁邊的商鋪都特别坑,一瓶哇哈哈礦泉水都要三塊錢,要是放在窮鬼大學生身上這水不喝也罷,但現在他是總裁了,自然要奢侈一把——買一瓶礦泉水,再來一杯蜂蜜水。
礦泉水是加錢溫的,蜂蜜水是加錢調的,吸管是加錢買的,他還買了好幾包面包和奶,臨到結賬的時候看見棒棒糖又突發奇想地拿了一根。
他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
糖是非常廉價的那種,宋青柏以前從來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糖,濃濃的香精味,但這一刻,當草莓味在嘴裡化開的時候,他居然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甜。
他嘴裡咬着糖含含糊糊地說:“為什麼給我吃糖,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他看來,隻有小孩子才會在生病的時候得到一顆糖,媽媽會說那是他勇敢的獎勵。
可是他現在已經長大了,是大人了,糖在他這裡已經不是可以用來獎勵的東西了。
宋青柏的聲音很小,秦啟沒有凳子,站在旁邊聽不清楚,他微微側身,卻又保持着距離,“你說什麼?”
宋青柏隻好又重新說了一遍。
或許是兩個人的距離還是有點近,秦啟能隐約聞到青年嘴裡的糖味,糖不是什麼好糖,但不得不說味道很大,草莓味在秦啟鼻尖經久不散,他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還能聞到那股草莓味。
秦啟一時想不起來解釋的話,像是故意反駁的說了一句,“國家出了新規定我怎麼不知道。”
宋青柏:嗯?
等到那個棒棒糖快要在嘴裡化完的時候,宋青柏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想要再說些什麼隻是錯過了最佳時機,隻好閉嘴不言。
隻是被秦啟這麼一岔,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本來是要攆秦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