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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桃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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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幽似有難言之隐,謊話張口就來:“祁兄,你有所不知,人有三急,剛剛去解決了一下。真是抱歉。”

君臨懂了,直言:“坐收漁利?”

林幽哎呦喂一聲,谄媚:“哪裡?血這麼多,總得打掃一下,你也勞累半夜了,快些去歇息吧,剩下的爛攤子都由我來收拾吧。”

他微微歪了頭,也許是殺紅眼了,此刻沒什麼理智,他本就是個魔修,理智這個詞和他搭不上邊。他伸手,泛着魔氣的劍就架在了林幽的脖子上:“再說一遍。”

林幽:...

君臨見他不說話,含笑溫柔道:“乖,再說一遍。”

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頭頂上的狐狸也伸着腦袋看他,眼睛是金色的,瞳仁巨大。

劍架在他的肩膀上,明明姿勢閑散,劍的重量卻如萬鈞,将他的肩膀一寸一寸壓了下去。

林幽終于意識到,虎落平陽還是虎,并非犬鼠之輩,他勉強擠出來一抹歉意的笑:“祁兄,我打掃完,自然是要把所有的弟子令都交于你的,哪敢私藏啊?爛攤子我來收拾,隻是為祁兄的英勇身姿所折服了。”

君臨不答。

空氣在無形中擠壓,明明沒有禦風之術,卻似有東西在無聲無息吞噬空氣和光線,四周緩慢黑暗下去,無形的利器劈頭蓋臉壓下。

林幽無法,心下惶恐不安,眼前人的笑就像一張面具,浮在面上,漆黑的瞳孔仿若深淵。就在他的腿終于支撐不住之時,劍才被松開,随着那柄劍砸進血泊,他終于松口氣。

君臨盯着頭上的白狐,轉身,開門,風突然很大,将被血浸透的頭發揚起,那道身影消失在門縫處,徹底隔絕了視線。

無形的壓力消失,肩膀上的酸痛仍然存留。

此事一過,林幽不敢多言,得了弟子令就雙手奉上,隻盼着仙林大比過後祁不定莫要找事。

仙林大比結束的那日,君臨的弟子令攜着他離開三百日夜。

五位委席高坐,仰頭,星辰漫布,每一星辰似乎都帶着自己的使命,它們兢兢業業運轉着,一刻也不能停下,沒有月亮,漆黑的夜被繁星照得璀璨。

“第一名,慕野,得弟子令400。”

“第二名,風荷舉,得弟子令340。”

“第三名,宿雲微,得弟子令310。”

“……”

一長串的名字下來,衆所周知的天才占了百分之九十,各大門派的天才術士齊聚在此,大道三千,門派大多隻是粗略劃分,實際上門派内部還有仔細劃分,各有特色。

直到最後一個人名念出。

“第十名,祁不定,得弟子令120。”

立在中間的“久”穿着黑色長袍,聲音穿過空氣,直達耳邊,“以上十位晉級。”

“祁不定?”

人群中竊竊私語,因為這個人名引起軒然大波,一浪高過一浪,既然當了第十名,得了弟子令120枚,證明手裡有120人的鮮血。若是如此,傳言就是真的了。

祁不定當真恢複修為了?

“久”話音剛落,次座的祁柳就消失在遠處,把站在一衆修士當中的祁不定帶走。

“不定,你實話和師兄說,是不是修為回來了?”祁柳握着他的手腕,認真問,“此事茲事體大,切要實話實說。”

師弟頭頂的那隻狐狸懶洋洋擡頭,用那雙金黃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太過熟悉,以至于祁柳一瞬間松開了手。

君臨一想到祁不定之前并非是個正人君子,此刻也不再維持人設,扯着笑,拉長了語調:“我的好師兄,方才握住手腕時不已經加以探查了?”

祁柳确實已經看過,祁不定身體裡半分靈氣也無,活脫脫是個凡人身體,百年來各種仙藥進了他的身體,也隻是起到了延長壽命的作用,丹田、經脈都仿若死去的枯木,再無動靜。

隻是那劍帶着魔修的怨氣,師弟拿着劍,卻并未受到魔氣侵蝕,反而用魔劍殺出生路來,無論如何看,都是有所蹊跷的。

對上君臨含笑的眼,他張張嘴,想要解釋一番,君臨卻不在意:“乏了,先去歇息了。”

祁柳五階劍修,而君臨卻是七階。隻要君臨不想讓他知道,祁柳就算用靈氣遊走遍君臨的全身經脈,也是空無一物的。

祁柳跟上要走的少年,詢問:“師弟這狐狸從何而來?”

君臨随口胡謅:“撿的。”

祁柳自知惹了嫌,不再過問,目送師弟入房,随後身影徹底消失。

一進門,祁不定就幻化成人形:“仙林大比至少要一個月才能結束,你可以去桃花谷逛一逛,我很喜歡那裡。”

君臨聽到喜歡兩個字有些詫異。

次日,第二輪的篩選開始,君臨就帶着好奇去了桃花谷,此地其實相當有名,是三百日夜裡的姻緣地,不少道侶的合籍大典都在此處進行。

他記得自己也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在很小的時候,活得太久,記憶都模糊了,隻記得這裡的桃花永不凋零。其實并非不會枯敗,而是新舊交替所空隔的時間不到一個呼吸,凋落和新生共存,創造者将這些桃樹的時間扭曲,于是仿佛永不凋零。

整個世界遙無邊際,盡是粉紅。

君臨逛了一會,隻覺得眼疼,祁不定走在前面,與他隔得老遠。

“這有什麼好喜歡的?”君臨沒懂,這種俗物,世間多了去了,他以為君臨的“喜歡”至少用在最為稀有的東西上,明明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就連道和命都可以放棄,那一點點偏心和重視,居然是對這種脆弱的粉紅之物。

祁不定扭頭,走近一些,蹲下,示意他趴到背上來,君臨縮縮脖子:“我不累。”

“困了是嗎?”祁不定沒動,戳穿他。

君臨沒再拒絕,趴到他的背上,聽着耳側的祁不定解釋。

“我的道心是在這裡定的,悟道也是在這裡悟的。我天賦卓然,師父要我參透時間,将我困在這裡三載。”

“參透,這個詞玄之又玄。死亡和新生,在一瞬間同時發生,我日夜不息地觀察,花瓣、花萼、花心...我細緻入微,甚至要抓住凋零的那一瞬間...”

“我生來少情寡欲,參透,對我來說太難了,我不懂我為何要關心一朵花的凋落和新生,我将它每一刻的模樣刻入腦海,乏味至極。”

“後來...你睡了嗎?”

君臨沒回。

“君臨,我不想自言自語。”

君臨睡着了。這裡乏味得很,晝夜交替也緩慢,他一向喜歡用魔氣偷懶,現在徒步走了幾裡,隻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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