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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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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商景辭忍不住大笑起來,更又火上澆油說,“閣主放心,本殿不會叫佳人久等的。”

話畢撩開轎簾,上朝去了。

曲意隻覺人都走出老遠,耳中還能聽見那張狂笑聲,惱人得很,她輕揉着額角,頭暈得愈發厲害,不過片刻,困意翻天覆地爬了上來,她先是斜倚着靠了會兒,到底不大舒服,又見商景辭那側置着軟枕,心想他人現下不在此處,便不再忌諱,摸了過去,枕着軟枕沉沉睡着了。

曲意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耳邊聽見諸多嘈雜人聲,又俱是男子,一時竟魇住了,又夢到商桀施施暴那日,她在夢中哭喊掙紮地死去活來,卻遲遲等不到那咚咚叩門聲,心中絕望悲痛至極,夢裡夢外絲毫分辨不清。

“呦,閣主這是作甚,本殿一走便急着爬了本殿的床?”

商景辭上車時仍見曲意占着他的枕席,并未多想,走過去一把将曲意拉了起來,“醒醒吧,本殿去聽家國大事,你這懶丫頭卻在這偷了一早上的覺,如今還不醒嗎?”

“啊!”這一拉扯間,曲意終是自夢中脫身,無意識地驚叫了一聲,吓得商景辭急急捂住了她的嘴。

“你可别叫,這還在宮門口呢,叫人聽了去,我這一路千躲萬躲地帶着你可白費了。”

曲意本就尚未醒透,商景辭這一動作本不打緊,卻着實又吓到了她,她驚慌地一把拍開了商景辭的手,雙手抱膝,垂着頭拼命向後挪騰着,軟枕被擠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此聲傳入曲意耳中,不知誤以為是什麼,雙手死死捂住了耳朵,渾身抖如篩糠,形容更加驚懼。

商景辭見她這般驚恐,一時怔住了,而方才觸到她臉頰的手,此刻竟鹹濕一片,沾了許多淚水。

商景辭緩了緩,不解問,“怎麼了?”

淩素早先雖瞧見曲意睡得有幾分不安穩,卻隻以為是外面官員下朝吵得她心煩,沒有理會,此刻見她這般才慌了神,忙上前半蹲在她旁邊,邊順着她的背,邊柔聲道,“閣主,你怎麼了?”

見曲意沒什麼反應,淩素又伸手去抓她捂着耳朵的手,可她卻抖得更加厲害,雙手糊在了耳朵上一般,動彈不得。

商景辭不耐道,“行了,哪有你這樣哄人的,沒見她抖得更厲害了嗎?”

商景辭料想她是做了噩夢,因而試探着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柔聲哄道,“夢中皆虛,并無可懼,本太子現在這,萬沒有小鬼敢來犯事的。”

過了幾息,見曲意并不排斥,商景辭又輕輕去扶曲意下巴,許是方才的話曲意聽進了些,此刻竟乖順地擡起了頭,露出一張哭得通紅的臉。

不知從哪裡湧來一陣風,吹起了窗邊紗簾,吹落了她眸中蓄滿的兩行淚水,曲意淚眼朦胧,順着風的來處望去。

日上三竿,烈陽明晃晃地挂在天邊,十分刺眼。

光影之下,曲意好似見着了當初救她的那輛馬車,車後壁上仍舊刻着那一雙淡雅的蘭花。

曲意眼睫上猶沾着水霧,阻了視線,可未及她能确認,那馬車便再度漸行漸遠,一如當日。

曲意什麼也不顧地急急向前撲了過去,欲要撲到那車窗前再細看看,叫住那車。

商景辭哪能知曉她心中所想,眼見她往前撲便忙往前湊了過去,接住了她,将她摟在懷中,柔聲安慰着,“沒事的,隻是做夢而已。”

而他這一動作,恰好壓住了紗簾一角,紗簾落下,阻隔了曲意的視線。

曲意仿佛仍未醒透,此刻全然未覺自己被摟在誰的懷裡,或者說根本不在意身在何處,身邊又是誰。

見視線被阻,她越發猩紅了眼睛,隻顧着伸長胳膊,用盡全力自商景辭身側扯出那一角,再度将紗簾高高掀起。

刹那間,璀璨的日光呼嘯着闖了進來,将車内二人相擁的姿勢拉出一道纏綿動人的影子,隻除去那女子拼命伸長了手臂夠着什麼。

剝去日光的殼子,外面行着衆多下朝往外趕的馬車,獨獨方才那一瞥所見,再無蹤影,曲意的手終是垂下,全了影子的和諧。

“恩人”,曲意失魂般低喃一聲,聲音極小。

“恩人?”商景辭跟着重複了一句,卻并未再得到曲意任何回音。

曲意許是折騰得累了,轉瞬就又昏睡了過去。

原來當初城郊那事,始終是曲意心中夢魇,隻是她怕姐姐為她犯難,這才故作從容,鮮有提及。屢屢夢回之時,除卻膽戰心驚,曲意獨有一個遺憾,她隻盼着能見上車中之人一面,道上半句“謝”字。

商景辭維持着這僵硬的抱姿實在難受,但見她又睡了過去,恐再驚着她,也不敢撒手,良久,待到曲意睡熟了,他才動了動,想要将曲意放躺下來,手掌無意間擦過曲意臉頰,這才發覺燥熱異常。

他急忙道,“你看看你家閣主,可是發熱了?”

淩素忙上前探了探曲意額頭,竟似火爐般燙,随即從包裹中翻出丸藥,給曲意喂下。

商景辭說,“如此一身武力,竟這般容易害病?”

淩素乍一聽此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可轉瞬又想起曲情的交代,此刻正好回了話,故帶着三分怨念道,“平日自然不是這樣,可為隐藏身份,閣主隻得服了斂息丹,那丹藥能使人暫時斂盡内力,脈象亦與常人無異,可習武之人日常消耗自要比旁人大些,想來是為此,閣主才一時不适應害了病。”

“照這般說,若遇上危急之事,可還能使力?”

“自是不能,殿下當我閣裡的藥是鬧着頑的嗎?”

“沒有解藥?”

“沒那個東西,這藥原是給那些階下囚卸力用的,若做了解藥,不是留了空子給他們鑽。”

商景辭垂眸望向燒得面色潮紅,痛苦不堪的曲意,雖說是為隐藏,但她心中究竟作何想,他實在想不明白,若說信他,淩素尚還坐在對面,若說不信,習武之人沒了内力傍身,就像那沒了膀子的鳥在懸崖邊上蹦跶,懸之又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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