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了安喜,才知新太子竟就是蕭永賀。
“安喜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他可能誤會你跟濱兒了,所以才去找濱兒的茬,尋機将他抓了起來。”江姨母道。
“音音,要不,明日.你去東宮一趟,看能不能見到蕭……太子殿下,與他好好解釋一下。你與濱兒從前清清白白的,是後來才……不然也不會三年了,這時候才成婚。”
宋母在一旁聽了,點點頭:“是這個理。永賀是個溫和講理之人,誤會說清就沒事了。音音,你明日去試試,總得想法子将宜濱救出來,不能耽誤了婚期。你要是害怕,叫你二哥陪你一起去。”
宋清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她想了想,又問:“姨母,姨父可曾見過表哥?”
所有這些,都是姨父聽說的,具體情形要是能問問表哥就好了。
江姨母搖了搖頭:“他去禁衛試過了,不讓見。”
“好,姨母你别急,我明日去試試。”
隻是,她很懷疑,解釋有用嗎?她去了能救出表哥嗎?
因為昨晚,她已經解釋過了,他根本就不聽。
昨晚,她聽到窗外有動靜,天氣熱,她是開着窗子的,她坐起來一看,隻見窗外扔進來一塊手帕,裡面包着一隻簪子。
那手帕是她畫的繡樣,親自繡的,那白玉竹葉發簪是當年她買給蕭永賀的。
她當時心中就是一跳,接着聽到了一長兩短,三聲鳥叫,這是以前蕭永賀跟她的暗号。
她從窗子裡翻出去,就見蕭永賀站在自家院牆上,沖她一招手。
她追了出去,在街角的大槐樹下,蕭永賀負手站在那裡。
“你,你沒有死?”宋清音站得離他有點距離,微弱的星光下,他是有影子的,“你不是鬼?”
蕭永賀沉着臉,很是威嚴的樣子:“怎麼,怕了?為何要嫁人?當時你說了,會等我回來。”
“是不是,周宜濱他……欺負你?”
宋清音搖搖頭:“表哥沒有欺負我。我何時說過要等你?你走了三年了,我另嫁也不稀奇。”
好啊,蕭永賀咬牙,周宜濱當年答應了他,幫他照顧音音,就是這樣照顧的?
蕭永賀朝宋清音招手:“過來,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宋清音卻往後又退了一步:“你,你如今好嗎?當年是怎麼回事?”
蕭永賀向前邁了一步,“當年我并沒有死,舅父帶着人救了我。那具屍體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那,那就好。”他能活着,宋清音心中也很高興,“我就要嫁給表哥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你再說一遍?”蕭永賀幾乎咬着牙說道。
宋清音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又向後退了一步,想要回家。
不想蕭永賀大步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音音……”他聲音暗啞,“這些年,你想我嗎?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宋清音掙紮:“你快放開我,我們已經和離了,這樣不好!”
蕭永賀卻抱得更緊了,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和離?那和離書你去官府報備過嗎?沒報備過就不算。”
“報備過了。”宋清音急忙說道。
報備過了?蕭永賀咬牙,當時,周宜濱可是說,表妹是閨中女子,不懂這些。
不會是他提醒音音報備的吧?
蕭永賀氣狠狠說道:“我的那份沒報備,不算。明兒你就去跟周宜濱把婚退了!”
“這怎麼行?過兩天就是婚期了,親朋都通知了,豈能兒戲?”宋清音一邊說,一邊用左手去攻擊他的淵腋穴,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好啊,我的好音音,竟然用我教過你的招式來對付我!”
他低頭想要親她,被她一偏頭躲過了。他再低頭,又要親。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輕脆的口哨聲:“殿下,聖上急召。”
“今日先放過你。”蕭永賀松開了手,“明兒你要是敢不退親……哼——”
當時,宋清音還想,這是什麼稱呼,店下?難道他改名了?還改得這麼難聽。
沒想到是太子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