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起身往後院去了。
喬瑞錦都看呆了。
這個商戶女竟然對太子殿下如此不客氣!簡直是膽大包天!
“殿下,”喬瑞錦跪到蕭永賀面前,“臣女沒有冒充太子妃,是剛才那位姑娘,是她,她說我是太子妃。她還将臣女推倒在地。”
“殿下,您可不能冤枉臣女呀!”她淚水欲落不落,擡起頭,楚楚可憐地望着蕭永賀。
蕭永賀厭惡道:“來人,将她送回戶部尚書府,叫喬尚書好好管教管教。”
侍衛們上前将喬瑞錦拖出了鋪子。
宋清音帶着朝兒去了後院。問她婚事準備的怎樣了,可有什麼缺的,都可以跟她說。
朝兒卻道:“我跟全福商量好了,我們明年再成親。”
宋清音奇道:“為何?不是定好了九月裡成親嗎?”
“姑娘,您别瞞我了,我都知道了。”朝兒眼圈紅了,她扭過頭去,眼淚一滴滴流了下來。
“我瞞你什麼了?”宋清音心虛地掙紮着。
“姑娘,周家表少爺來過鋪子裡,您根本就沒有陪姨母去什麼城外莊子。”朝兒道,“您,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是他逼你的嗎?”
“……”宋清音愣了一會兒,無奈地承認了,“是,我是跟他在一起,逼,倒也算不上。”
她還是不想讓朝兒替她着急。
“那,姑娘以後想進宮嗎?”朝兒問道。
宋清音趕緊搖頭。她可不想進宮。
以前在宣甯侯府,光是應付嚴氏,就夠她受得了,要是進了宮,就算蕭永賀能給她争到太子妃的位份,下面還有良娣、良媛、奉儀什麼的,宮裡還有個賢貴妃,這上上下下的,得多煩心啊。再說了,她也受不了宮裡的拘束。
朝兒看了看窗外,湊到宋清音耳邊,小聲道:“不行的話,咱們就走吧,離開京城。”
宋清音沉默了一會兒:“容我再想想。”
畢竟要走的話,鋪子就要出手,這是她好容易經營得來的。她不能回泊吾郡,隻能東躲西藏,朝兒和李全福不會讓她一個人走,到時他們還要跟着她受苦。
兩人止住了這一話題,又聊了一會别的,宋清音起身道:“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蕭永賀坐在前面鋪子等宋清音,見她出來,起身去挽她的手。
“音音,聊好了?過會兒咱們去哪兒吃飯?難得出來一趟。”又對朝兒說,“你也一起去吧。”
朝兒惶恐,忙蹲身行禮:“朝兒見過太子殿下。我……奴婢還得看鋪子。”
蕭永賀本就隻是随口一提,聽她如此說,微一點頭,拉着宋清音道:“那我們走吧。”
到了車上,蕭永賀小心問道:“去天和樓怎麼樣?好久沒去了。”
宋清音看見他心裡就不痛快,但她又不能将兩人的關系弄僵。他要是生了氣,自己又不知多少天出不了門。
她想了想,扭臉道:“我可不敢去。萬一又遇到哪個尚書千金,公府小姐的,又要罵我商戶女,上不得台面了。”
剛才的事兒,蕭永賀自覺愧對宋清音,忙陪着笑道:“音音,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叫侍衛将她押回去,叫她家裡人好好管教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宋清音“哼”了一聲,酸溜溜道:“那可不一定,隻怕喜歡太子殿下的姑娘太多,擋都擋不完。”
蕭永賀看宋清音并非很生氣的樣子,心中松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心中就隻有音音一人。”他握了她的手,“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人,我叫人先到天和樓定好房間,我們從後門直接進去。”
宋清音回握了他的手,靠在了他懷裡。
蕭永賀激動地将宋清音抱緊了些,心中像喝了蜜水一般,這是他回來後,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音音,你真好。我一定會讓你當上太子妃的。”他低頭,在她耳邊柔聲道。
宋清音又往他懷裡靠了靠,沒說話。
兩天後,宣甯侯蕭承式回京,恰逢他的生辰,宴請了不少京中的官員、親朋,其中還有太子殿下。
席上,太子公布自己就是以前的宣甯侯世子,并認了宣甯侯做師父。
太子殿下還當衆說要迎原配妻子宋清音做太子妃。
宴會結後,皇帝聽到了消息,大怒,急召太子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