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神仙ID是真的神仙?】
【不能吧......】
【所以主播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不是那個破産的蘇家家主麼?】
【啊!那我們之前還怼他們,那我們怼的是真神仙?】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冥界ID,我想問一下哪位勇士怼過?】
蘇燼燃看了看今天的打賞,比以往都少啊,她微蹙着眉頭,便看到一條特效出現。
【大監察史:打賞人間币十萬。】
還未反應過來,便見江絨那個騷包的飄屏再次閃現,99級大佬親臨,幾秒之後,99個火箭再次升空。
之前蘇燼燃還有些好奇,為什麼這個号碼每次來都打賞九萬九,怎麼都不做榜一,如此看來,是不敢超這個大監察史,想來這個大監察史在九重天的職位應該不低,江絨這麼敬重,難道就是網絡監的天尊?
如此想來确實挺合理。
蘇燼燃喊了通感打賞時間截止,盛祁安便熟練的在後台給前五名開了通感權限。
頓時獲得權限的神仙們,心裡都一股火花騰起,一時間便把剛才好像窺得的天機放到腦後了,盡情享受鍋包肉帶來的震撼跟美好。
【主播,連我,我這邊有突發情況。】一個彈幕在一片和諧中彈了出來,被盛祁安準确的捕捉到了。
他小聲跟蘇燼燃說了一下,便接通了連線。
對面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現在直播間裡,他一臉焦急,一看到直播間被接通,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着急的喊道:“主播,主播救命啊,有人跳河了!”
蘇燼燃穩住心神,對對面男人說道:“你說清楚點,是已經跳了麼?”
“對!”男人着急的語無倫次,“是張大哥,他在大城市打工,被欠薪了,想不開跳河了。”
“現在人怎麼樣?”蘇燼燃忙問到。
“撈上來了,好像還有氣。”他把鏡頭轉向男人,“可是我們這邊交通不發達,剛才村裡的赤腳醫生來看過也無能為力,大家都覺得他這個樣子,如何都沒法堅持到送到鎮上,又沒人懂得怎麼救。”
男人焦急的大汗淋漓,原本搭理整齊的發型也被他揉爛。
蘇燼燃皺了皺眉,再次在手指間運轉了[司命簿碎片],完全知曉了對方的生平。談了一口氣,她說道:“别擔心,他沒事,這次死不掉,但是他心結不解,難免會再次輕生。”
“真的麼?他沒事?”對面的男人聽到前半句已經很激動了,“那怎麼讓他醒過來啊?”
蘇燼燃想了想,鬼差都沒出現,她把他喚醒也不算違規,于是她拿出冥界打賞的[回春丹],對着男人說:“把屏幕對着溺水者。”
男人照做,屏幕對上之時,蘇燼燃把[回春丹]打出,躺在地上的人瞬間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水。村民們都圍了上去,把他翻轉過來,壓肚子的壓肚子,拍後背的拍後背,折騰了十分鐘,溺水的人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皮膚幽黑,眉毛跟鼻毛都像是被現實蹉跎過。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嗚嗚的哭起來。
從何時起,他擔起了人生的重擔,從那之後,不論多苦多難,他都沒有再哭過,如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哭的像個孩子。
男人叫張全有,看起來五十多歲,事實隻有三十出頭。他出生便在貧困山區,很小便沒了父母,小時候也沒有條件讀書,長到十三歲便開始外出打工。他勤勞肯幹,二十歲回村裡娶上了了媳婦,媳婦很快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有了孩子後,張全有決定要讓孩子跟着他到大城市,他在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後,不想讓自己兒子再跟自己一樣,從村莊開始苦苦掙紮。
但這個願望不好實現,好在村裡有了支教老師,跟蘇燼燃連線的,便是支教老師。
于是張全有便讓妻子在家裡照顧孩子順便顧着地裡的莊家,他一個人在外面打拼。
三年之後,他們又有了第二個孩子,這次是女兒。
張全有把孩子帶出大山的念頭更加迫切了,他不是不知道山裡的姑娘過的有多慘,他不想讓自己的閨女跟其他人一樣,心無點墨的長大,再嫁人,遇上好人家還能順遂點,但這山裡的男人,壓力都大,回家不順心打老婆出氣的,已經是常态了,他不願意自己的閨女也遭受這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