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燼燃記得很清楚,那天傅艾文帶着于冉冉過來的,兩人的鼻孔對着天,于冉冉真的是啥也不挑,把院子裡的五針松跟一些名貴的花草都讓人挖走了。
現在看看,五針松的位置還是五針松,雖說看起來就知道不是同一棵樹,可不仔細看,連樹形都跟原來那棵差不多。
見蘇燼燃歪着腦袋盯着那棵樹砍,霍淵走到她跟前,小聲說道:“我複原的。”
“嗯?”跟前聲音炸起,她驚訝轉頭看向霍淵,臉上寫滿了疑惑。
霍淵卻笑笑:“先看屋裡吧,看完了希望蘇小姐能給一點點啥時間,咱們私聊,當然不會占用你太久時間。”
“好。”蘇燼燃想了想點頭應下,随即跟着衆人走進房子。
房子裡現在還是有些淩亂的,原本的硬裝沒動,跟蘇燼燃預料的差不多的是,裡面的陳設,也幾乎按照之前的複原了,隻是很多家具跟軟裝的款式材質稍微有出入,打眼一看已經跟之前有八分相似了。
連景軒走到霍淵面前,小聲問到:“這房子這樣裝是你的意思?”
霍淵微笑點點頭:“景軒,我有點事想跟蘇小姐私下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現場三位男士在聽到這句話後,眉頭不自覺統一的皺了一下。連景軒盯着霍淵半晌,點頭應下。
江絨想耍賴,被蘇燼燃一個眼神勸退了。
三人離開蘇宅,隻剩了霍淵跟蘇燼然兩人。
霍淵走到沙發旁,确認了沙發幹淨清爽,才讓蘇燼燃坐下。他搬來一個凳子,跟蘇燼燃隔着一個茶幾坐下。
“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霍淵淡然的說道。
“????”蘇燼燃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看着霍淵,看他表情嚴肅,但眼神溫柔,确認了自己聽到的信息。
霍淵見她一副吃驚的模樣,心頭更軟了,他眼神中帶着幾分溫柔,仔細看卻也摻雜着幾分遺憾:“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回應,隻是想要告訴你,希望不要給你造成困擾。”
困擾不困擾的暫且不提,現在蘇燼燃困惑是真的困惑了,她把原主的回憶都要扒拉遍了,也沒有在她記憶裡找到霍淵這号人物。哦,知道,但是并沒有交集,她疑惑不解的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咱們都沒有交集我是怎麼愛上你的?”霍淵笑了,不愧是影帝,笑的很好看,他眼睛長的好,看在蘇燼燃身上的眼神仿佛能拉絲,“我回國的第一天很不順,機場運丢了行李,剛出機場門又遭遇了小偷,在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幫我攔下了。”
“哦!那個是你!”真不怪蘇燼燃不記得,一來這事情太久遠,二來當時霍淵還沒出道,又飛了那麼遠下飛機連續遭遇糟心事,形象很是堪憂。别說那天形象本身就潦草了一些,就算是精心打扮,在出道後讓專業的影視公司一包裝,妝造一上,不是眼睛看着一步步改變過來的,很難一下子認出來素人時期跟明星時期是同一個人。
蘇燼燃又有些臉盲,對于一個陌生的,形象也沒有多出衆的人,很難記住。
“嗯,是我。”霍淵的眼睛裡仿佛有星星,“你可以說我是見色起意,當時第一眼,就對你一見鐘情了。那天跟你在一起的是連景軒,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剛回國不熟悉,天色又晚了,你要求景軒幫我找行李,順便把我送回家。”
嗯,對,确實是這麼回事。當時原主出國玩,剛下飛機就見到連景軒來接機,說要來接機的傅艾文卻沒有來。她給傅艾文發了信息,傅艾文沒有回複,看了一下好友圈發現傅艾文正在經常光顧的酒吧裡。那個酒吧的調酒小哥微信她加過,詢問之後得知傅艾文天剛擦黑就喝了個爛醉,接她是不可能接了。
可連景軒來接她,若是她不說出理由就丢掉連景軒,連景軒是斷然不會同意的。直說去找傅艾文,她又實在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男朋友喝醉的模樣。剛好這時候,像小白兔一樣無助的霍淵出現了。
原主強勢要求連景軒幫助霍淵,并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他不該不管同胞,而且自己對A城熟悉的每塊石頭都能叫上名字來。
在霍淵無助的眼神下,連景軒妥協了,這才讓原主得以脫身。
蘇燼燃想通後,對上霍淵神情的眼睛,忽然有些尴尬,她打着哈哈:“哈哈哈,好巧,竟然是你。”
霍淵知道她的尴尬,笑着繼續說道:“後來,我跟景軒就成了好朋友。景軒家這裡,我來過一次,那次剛巧又見到了在院子裡澆花的你,那一眼我再次确認了,我确實喜歡你。于是我有意無意在景軒面前打聽關于你的事情,我驚訝的發現,景軒也喜歡你,并且他是從小就喜歡你,同時,我也知道了你那時候已經有了男朋友。”
“再然後,就是你家出事,你被男朋友背叛,然後失聯。那段時間我通告也多,隻見過景軒一次,見到那次才得知你的情況,可景軒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他派了很多人收尋找你打聽你,你的朋友竟都不肯說出你的下落,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